“可不是嘛,后边听说介绍那个找回来的孩子的时候,前边第二任太太生的两个闺女直接就翻了脸。”
“在宴席上翻了脸?这可就有些可笑了。”如霜跟着说道。
“最该教规矩的时候,后娘来了,一味地捧杀,两个都被惯得作天作地的完全不会看场合。”
“说到底最苦的还是那个后边找回去的孩子。从小就吃苦长大,好不容易回了家,家里边全部人都不喜欢,这想想得多难受啊?”如霜有些同情他。
“这也说不好,我听说这个孩子进来是走的老爷子那头,那可是个能人,看样子是有心想把这人扶持起来做接班人。”
“现在的太太能同意?”
“那肯定不能够,要不然哪来宴会上那一幕。这就是有钱烧的,越有钱越算计,生怕自己少分了。”翠英说着将蒜瓣扔进碗里:“不过这也是那人自己选的,富贵险中求,从无名小子到孟家的掌舵者踩着尖刀上去怎么成?”
如霜傻乎乎地坐在那儿,翠英推推她:“想什么呢?”
“觉得像是听故事似的,觉得离得好远啊。”如霜回过神来笑一笑。
“可不是离得远,咱们的小日子就是天天吃啥喝啥,怎么玩儿的好些,人家想的可是如何去占据更多资源。咱们这么说一说不过就图一个乐呵。”翠英说着又笑了:“不过看你们家叔末这个劲头,说不准今后你们的孩子就是豪门。”
“豪门哪儿有那么好当的,都是累世财富。像您说的那个想要半道入府今后难过的日子还在后头呢。”两人感叹了几句,这才收住话头。
摘好了菜,冲洗干净,如霜就带着方林容进屋去看自己的画。
“这么多呀。”那可真是有二三十张。
“大多的都是练笔之作,放在一起罢了,能看的估计没有几幅,老师您坐着瞧瞧。”如霜给她倒了茶水。
这个可不是谦虚的话,这次的画大多都是油画,不论从画像构造,还是用笔技巧,她都显得很稚嫩。翠英一张一张地看,看得仔细,一条一条地将要注意的点说下来。如霜听得认真,等到回过神来才觉得腿都站得酸了。伸手隐晦地锤了捶大腿,掩饰地走到旁边的椅子上坐着。
后边再看的几幅画就是国画了,翠英除了夸赞也没什么好点评的,看完了才说道:“你舅舅过两个月准备办一个画展,就是我们这几个老家伙的一些东西,我看你这几幅国画都不错,我能拿去一起展吗?”
“我的画怕是不行吧。”如霜有些犹豫。
“怎么不行,灵气和技巧都很合适,我看画的眼光你还不信?再说你是作为我的弟子的作品来展出,谁能说出个什么。”翠英说着又拿出包里的照片:“你瞧瞧我拍的n市那边的一个画展,好些还不如你呢。”
她拿出相片翻着,中间夹杂了好多张游玩的照片,不知不觉就翻到那张双面绣的图,如霜顿住了,那幅刺绣太熟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