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后田叔末带着参和换洗衣裳叮嘱如霜几句又去了城里,如霜关了门继续上午的绣花,慢慢找到手感,绣好一面也才接近黄昏。
想着他们快要回来连忙收起针线篓,中午学了生火,很快就将灶烧起来。粮食金贵她也不敢随便霍霍,加了水烧些热水,一会儿他们回来好洗洗。又到院中菜地里边,将菜摘好淘净,院子外边就传来方林容的声音,她跑过去开了门:“婶婶,你回来了。我已经把菜摘好了,就是不太会做饭……”
方林容累了一天,又没了孙子,心力交瘁。勉强扯了扯嘴角:“不碍事,一会儿随便做点什么吧,一家子估计也没什么胃口。我有点儿累了,进去洗洗。”
“我正好烧了热水。”
方林容倍感意外看来这个姑娘也不是完全不理事,摸摸她的头以示鼓励,一时间又想起二儿媳妇在医院里边说的话,心里不免五味杂陈。
拿出盆子一边舀水一边问如霜:“我听三儿说他结了婚要和你一起出去住,你是个什么想法?”
如霜给她拿了帕子:“我都听他的。”
“其实我本来是不太愿意他出去住的……”方林容叹了口气:“不过现在我想明白了,儿孙自有儿孙福,我也不能强求。他二嫂没了孩子,心情不好,要是回来说了什么混账话,你别和她计较。”
“我不会的。”如霜摇摇头一脸乖巧的样子。方林容看着心里都喜欢,她真是不明白,孩子没了,分明是他们两夫妻的事儿,怎么二儿媳妇就怪在如霜身上,恨不得生嚼了她?
“要是她真的做了什么,你也别怕,尽管告诉我,我去说她。”
“谢谢婶婶,您快去洗洗吧。”
方林容洗了澡出来看见田叔末站在灶边,锅里边煮着一大锅面条:“你爹回来了没?”
“在扫院子呢,家里还有酒吗?我晚上陪我爹喝两口。”
“地窖里边还有一小瓶,我去拿来。”方林容去拿酒,如霜看着田叔末脸色不太好的样子问道:“苏姐姐情况很严重吗?”
“下午已经醒来了,就是孩子没了挺伤心,自身又有伤损,要在医院里边多住两天。”田叔末有些心不在焉,如霜以为他也是难过,没有在意:“我要不要去看看她,陪她说说话?”
“不用!”田叔末回得急,察觉自己的语气不对,他又解释道:“二嫂本来就难过,也不愿意说话,再说身边有二哥陪着你就别担心了。”
如霜点点头,有点不高兴,总觉得他有什么事情瞒着她。
方林容拿了酒来,今晚月色好,大家端着面坐在院中的石桌上,一开始谁都不说话,吃了两口,田大光倒了一杯酒,田叔末陪着喝了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