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克南说:“但他没别的想法,就是希望我们还在一起!”
“这不可能了,你想都不要想。”
唐麒说:“你们几个还能联系算栗总法外开恩,按照原则你们几个这辈子都不应该再凑在一起。之所以你还能跟他们面基,是看在当时中国正联乱蹿主要领导责任不在你们身上,外加你们几个都不算太糟糕。还有就是有个事情我跟你提一下,就是过一阵子,等你考完,你得跟我回一趟茅山。”
孔克南:“啊?”
孔克南:“为什么啊?”
孔克南:“是不是让我暑假放松一下啊?诶嘿。”
“你想得美。”
唐麒戳了一下他的脑袋:“是跟我过去重新学习一遍道家的基础知识,过一遍经文,最重要的是学习一下社会主义宗教观。”
“哦……我明白了,现有三清后有天,党妈更在三清前,对吧。”孔克南胆子有点大:“这个我都懂,不用特意学。再说易经都教过我了啊,我不用的吧。”
“易经算什么玩意,他教给你的那玩意是我师爷建国前都懒得看的东西。我说你怎么有时候这么气人呢,原来心里还惦记着这个老东西。”唐麒说话一点都不客气:“你也别易经怎么怎么样了,教你的那些该扔的就扔,当个乐子看的了。”
“为,为什么?”
孔克南有些不愿意:“他是我的老师啊,有些东西真的很有用啊!”
“是啊,是你的老师,不仅让你搭上卢瑟那条线,还教导你在使用力量的时候关注自我圆满而不是天人合一与苍生共命运——我说话你可能不爱听,孔克南,但易经并不是你值得学习的对象。”唐大秘看了看表:“我还有点时间,我不说易经做了什么不好,我就跟你说说我们道教正统都做了什么。”
“我上次告诉过你,我们茅山是抗日根据地。但不仅是茅山,我们国内四大道场,每一个在抗日战争的时候,道士出关抗日,到后期抗战,从来不带犹豫。华北狼牙山的道观里,我们老前辈小时候,他师父带着师兄下山抗日,让他等着他们回去,他一等等了五十多年。”
唐麒之前去学习先进典型时,道士早已仙逝,只有展板上的故事。
道士回忆自己小时候问师父,问师父和师兄何时归来。
师父答:盛世便会。
青山难阻洪流涌,唯有血肉筑长堤。
三尊座下难复命,苍生得渡慰我躯。
不少人总是嘲笑着道教是如何如何谄媚于权力,然而那些人根本不懂得,作为唯一的一个土生土长的本土宗教,道教与这个国家到底有着如何斩不断的血肉关联。
“我可以理解你觉得我们不应该如何如何,但孔克南,我就问问你,打着道教旗号在那里教育你的易经,他说他自己已经有百岁了。按照这个岁数推算,当国家被侵略的时候,当人民陷入危难的时候,当民族面临着灭顶之灾的时候,你口中这个大师理应风华正茂。你有没有问过他,他那时候在哪儿?”
说到道宗的时候,唐麒罕见的露出了一些脾气:“让你去学习,你也不用想别的,就是想让你学习道教的起源,以及如何跟民族、国家一起成长。道教就是随着本土人民的改变而进化的,你想利用四象八卦来使用自己的能力,不是你翻翻易经就能用的。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又或者我命由我不由天,你要知道你自己依托的东西,也要知道真正的规律。”
他叹了口气:“你之前就是觉得自己掌握了所有的宇宙真理,才会闹出后面那么一堆事情。算了,我也不多说了,反正多学一点是没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