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
髭切被问到了一无所知的问题,也并不紧张,不紧不慢地把玩着手中装着水的被子。
“我就在宅邸里。”
小乌疑惑地眨了下眼睛,有些迷糊地看着髭切,“您这两天一直在宅邸里吗?”
“自然是如此,”髭切露出了比小乌还要迷惑的表情,“你这两天都没有看到我吗?”
太坦然了。
髭切全然没有在乎自己对实际情况的一无所知,极其理所当然地反问小乌。
这样的态度很能迷惑人。小乌呆了呆,然后迟疑道:“是、是的。”
他开始怀疑自我了。
见状,髭切面上流露出了些许温柔体贴地笑意,循循善诱地问道:“哎呀,这可怎么办。在你眼中这几天看到的是什么?”
小乌努力思索了一下,然后开始如实回答。
大概是两天前,“髭切”突然间就从放刀的屋子里消失了。小乌发现后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以为是“髭切”有自己的事情要办,于是耐心等她回来。毕竟平安时期,与阴气横行相对的是灵气充裕,这时候刀剑相对于后来,要自由些。渐渐地,他才意识到事情有些不对。
不过还没等他做什么,髭切就出现了。
小乌说着松了口气。
“嗯……”
髭切煞有介事地点点头。
“让你担心了呢,小乌。”
“不过试探到这里就可以结束了哦。”
小乌愣了愣,“哎?髭切殿你在说什么?”
在髭切眼前做出了呆愣表情的太刀,纵然与她模样相似,但脸上却但这与她区别鲜明的,一眼就可以瞧出来的稚嫩。
——连衣服都还是水干呢。
连带着那份呆愣,看着真切,然而破绽也十分明显。
髭切摸了摸身侧跟着她一起过来了的本体,像是讨论天气般语气平淡地说道:“小乌不是已经什么都知道吗?”
“一直在宅邸里却看不到身影……”她不禁歪头笑了笑,“就算是三日月那样经常迷路的情况,也不可能一直找不见。这种说辞不觉得小乌你会相信,难道因为是我就不怀疑了吗?”
“不过如果小乌还想问些什么确定的话也没关系,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我会努力配合的哦。”
小乌已经收起了那份呆愣,神情有些复杂地抿了抿嘴,“不必,我已经确认好了。您确实是髭切殿没错。”
说着他的视线对上了髭切带着笑意的目光,那份严肃便端不住了,顿时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后脑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