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老百姓,你也许不记得,小时候的饭菜有多淡,寻常百姓做菜几放少许盐,吃到嘴里盐味都没有,有时甚至不放,朝中的文臣有素餐尸位,也有真正为民的能臣干吏”。
“所以别觉得自已或许做错了,这是利民利国、历史性的大事,由此引起官员沉浮很正常,哪次朝廷改革和实施新政就没有不流血的,至于村里已经暗防,且江南离这远,受的影响也小,有冲击也顶得住”。
苏叶:“道理我也懂,但控制不了心里担忧”,但又不能丢下这一家子跟丈夫同去。
苏静舫:“这是人之常情,经几回就好了”。
苏叶瞪眼:“一回就够了”。
苏静舫笑起来:“你是没经过风浪”。
“我并不想经风浪,我只想过安宁的日子”。
苏静舫“哎”一声:“你才多大年纪,就想过安宁日子,早着呢,你还有俩儿子操心,你看,我这么大年纪了,还在为儿孙操心”。
“你可以不操心”
“哪能完全放开,不管什么人,都是活在世俗中”。
……
是啊,不管什么人,都是活在世俗中,就算出家人也一样,同样吃喝,同样有喜怒哀乐,好吧,想远了。
中午过后,谢家一间杂物房里,穿着手套的苏叶在刨光一块长方木板,刨得极专注,等两面刨到光滑,用锯子锯出不同形状木条,之后再凿槽、刨榫卯。
谢云舒站她娘旁边很久了,直到亲娘把木条组装成小房子后发呆,才开口:“娘”
苏叶回神,看外面天色,放下手中的东西:“这么晚了,开饭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