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桥明月夜,牵挂在扬州.......扬州城有没有人,和你风雨同舟.....”
谢母撇嘴:什么乱七八糟的歌词,大儿媳妇不厚道,勾起她对扬州的思念.
“白月光,心里某个地方,那么亮却那么冰凉.....”
大家同情看向谢卫华,谢卫华:媳妇从没那么快乐过,从来没这么的神采飞扬,从小就像个大人似的,你们懂个屁.
谢卫辰见大嫂总只是唱一两句,没头没尾的,忍不住问:“大嫂,你怎么只是唱一两句,不能唱完一首吗?”
苏叶笑回:“我不会啊”
谢卫辰噎住,那一句‘你的美一缕飘散,去到我去不了的地方,天青色等烟雨,而我在等你’,这歌词太好,前面和后面让他非常想知道,大嫂太不厚道了.
“我是一只修行千年的狐....”,谢承熹放学回到家里,听见姐姐在唱歌,摇摇头,现在两只老虎和修行的白狐风霏全村,谁都喜欢唱两句.
满村的“两只老虎,两只老虎.....”
“我慕你时,你正一贫如洗寒窗苦读,离开你时,你正金榜题名洞房花烛”.
谢承熹叹气,进堂屋倒水喝,幸好娘亲已经消停了.
这时的苏叶已从兴奋中回落,偶尔哼两句.
她并不在意白狐在月刊上连载反响如何,连绵的春雨下来,春耕开始,杂草冒出,家里的麦地杂草拔完,谢卫华运走今年要栽的苹果苗,两天栽完他又回来了.
三月中的一天上午,收到京城来信,有四封,谢卫华亲启的是傅启烨写的,谢母收到的是傅夫人写的,苏叶收到的也是傅夫人写的,信里说傅启烨二月的县试得了案首,苏叶他们一点也不意外,还写一些过年期间的锁事趣事.
还有一封是谢承瀚收,傅启松写给孩子们的,洋洋洒洒写了十多张纸.
中午孩子们放学回来,谢承瀚得意地站在弟弟妹妹面前,读出来:“师弟师妹们,展信佳,你们来信我已收到,我离开你们已半年多,甚想念各位......,傅启松亲笔”.
虽是易懂的白话文,小五听了依然晕乎乎的,只记得一句:师弟师妹们,我在京城等你们来,小五转向苏叶:“娘,二师兄邀请我们去京城玩!娘,京城远吗?好玩吗?我们什么时候去京城?”
谢承熹轻轻拉一下小弟的头上小角:“二师兄那是客套邀请,我们不一定要去,懂吗?”
小五摇头,理直气壮地说:“不懂,我要去京城玩!”
苏叶笑笑:“要不,你去爹爹身边,撒泼打滚卖萌,看他要不要同意?”
小五傻眼,娘亲真坏,让他去找揍,哼,不理你了,小五转身找小三哥小四哥找安慰去了.
谢承熹大乐,小弟太天真.
七岁多的谢承熹站得挺直,小小少年书生像棵小白杨,苏叶看得心满意足.
脸上的婴儿肥让人想捏一捏,不过儿子长大了,苏叶不再像以前一样随意对他捏捏亲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