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听到一声草杆的微响,楚墨嘴角浮起一丝讥诮的笑,往前几步,抬起手臂,迅速滑过了那人的脖颈。随着皮肤割裂的声音,鲜血喷溅出来,染红了乳白的雾气。
“嘭!”
是武器落地的声音。
“不好,都给我上。”是刚才的那伙人的头,一咬牙,命令所有人都出动。话音落后,楚墨便听到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和悄无声息地弥漫在空气中的杀意。
楚墨的耳朵敏锐地捕捉到敌人的声音,一个弯腰躲过背后人的偷袭,她便迅速起身将匕首插入他的喉间。隔着朦胧的水汽,即将咽气的人看到了楚墨脸上那死神一般邪恶的笑意。
“乌合之众,不自量力。”楚墨又嗤笑一声,手持锋利的匕首,在众人间游走,轻松收割着生命。迷雾间,听到的只有打斗和死亡的声音。
雾气渐渐散去,地上躺着几具尸体。楚墨将匕首上还冒着热气的鲜血擦净,转过身便看到了张启山脚下踩着一个人,手里掐着一个男人的脖子。
“你怎么把他们都杀了?”张启山看着楚墨的尸体,微微皱了皱眉。
“他们想要我的命,我自然不会留手。”楚墨收起匕首,慢慢走到他身边道。她从不杀人,不代表不会杀人,一旦触及的她的底线,她不会有丝毫犹豫。何况,这群人,很是该死。
楚墨把匕首插回张启山的兜里,指着他手里两人男人道:“你要审讯,这不是有两个嘛。以你的手段,应该可以问出话来。”
“记得,把他们的下巴卸了,以防……”楚墨把刀还给张启山,就朝齐铁嘴两人走去,想起了什么又忽然转过身来道,却看到已服毒自杀的两个男子。
“自杀。”楚墨补完没说出来的两个字,耸耸肩膀转身回小镇去了。
楚墨回到寄居的客栈刚喝了口水,张启山三人便一同回来。看张副官失望的神色,楚墨也知道在那群人身上没发现什么东西,在周围也没什么。
“佛爷,你还记得我们来得时候路过的那段铁路吗?就是在我罗盘转不动方向那地,我觉得那地方一定有古怪。”齐铁嘴喝完水,拽着袖子擦了擦嘴,边摆弄自己的罗盘边道。
“是啊,佛爷,八爷说得有道理。两地之间的距离不远,而且那地方是以前的矿山,我们去看看怎么样”张日山听完齐铁嘴的话,略加思索后便跟着附和。
张启山望了楚墨一眼,和她交换了个眼神,张启山便同意了提议。又歇了会儿,任马匹和小毛驴吃饱喝足后,四人才上路。
到了那处铁路后,四人分开在四周搜寻。没过一会儿,张日山便发现一片坟地,把三人都叫了过去。随风飘荡的枯草,给这座坟场平添了凄惶之色。坟前的石碑,皆是齐腰高的石头,饱受风吹雨蚀,隐约能看出字迹来。
张启山的直觉很敏锐,他一眼就盯中了那块最大的石碑,上前仔细一看,居然发现了石碑间隐隐约约的缝隙。几人合力把墓碑搬开后,露出一个黑漆漆的洞口来,一眼望去,深不可测。
“佛爷,这可是大凶啊!你是真准备进去啊,佛爷你命里有三昧真火,我就一算命的,哪里镇得住这冲天的凶煞之气?”副官得令进了洞,齐铁嘴却端着自己的罗盘神神叨叨的,脸上带着极明显的不情愿。
“别再神神叨叨的,你再不闭上嘴,我给你扔下去。”楚墨蹬着墓碑上那一节台阶,掏出手帕来擦了擦军靴上已凝固成黑色的血点儿,以既轻又慢的声音威胁着齐铁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