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什么就做什么,喝醉了的芥川龙之介比没喝醉的他行动力还要高出一倍。
喝醉了的他和没喝醉的他区别只在一点。
那就是是否完成了他所要达成的目的。
如果是没喝醉的时候,那么即便是做什么,使用什么样的手段,他也要将自己想做的事做好。
但他喝醉了,这也就变成了无关紧要的事。
就像是他低头亲吻月见里月见眼角的时候,只是因为他想亲她,做了自己想做的事,结果是怎么样的对他而言就不那么重要了。
就算是没亲到,那对他来说也无所谓。
他大可以转而将自己的脑袋往她的肩膀上一靠,闭上眼睛好好睡一会儿。
本来应该是这样的——
如果月见里月见没有一巴掌糊在芥川龙之介的脸上,把他的呼吸都堵了个严严实实的话。
虽然没有办法进行复杂的思考,但最基础的舒服和难受的感觉芥川龙之介好歹还是有的。
月见里月见的一巴掌不偏不倚正好把他的口鼻盖了个严实,呼吸短促的不适感让芥川龙之介用力地皱了皱眉,抬手就握着她的手腕将她的手按了下来。
盯着她刚才盖在自己脸上的小小的一只手掌看了半天,芥川龙之介也不知道在拧着眉想些什么,抓着她纤瘦的过分的手腕松开又握紧,握紧又松开,跟小孩子拿到了什么新奇的玩具似的。玩了好一会儿,他才像是心满意足似的,展了展皱起的眉头,抬起头来盯着她看。
被他盯着的月见里月见:“……”怎么说呢,总有一种好像被当做狗骨头盯着看的感觉。
沙发的区域一时间安静地有些可怕,就连灯光落在地上都是悄无声息的,整个房子里,也只有还在客厅对酌的立原道造和广津柳浪的声音了。
吃一口菜,喝一口酒就和下属夸一句自家女儿的老爷子:“这道腌菜不愧是小女的杰作,入味的恰到好处,与梅子酒相配简直是相得益彰。”
醉到打酒嗝的立原道造:“嗝,是,是啊。”
吃一口荞麦面,继续夸女儿的老爷子:“荞麦面也是劲道又不失软糯的口感,汤汁鲜美又没有鱼腥味,点缀的佐料也颜色分明,色香味俱全。”
醉到已经趴倒在桌子上的立原道造:“是,是啊。”
……这是在做美食点评的节目吗。
不知怎么的,在这种情形下,月见里月见总觉得自己有种莫名的羞耻感。
所以说她家老爷子根本就也是喝醉了啊。
在她止不住觉得头疼的时候,突然地,一只手捏了捏她的耳朵。
“……红的。”芥川龙之介慢了半拍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而后没等她仰起脸,她的耳垂处就传来一阵微痛。
“嘶。”有人咬了一口她的耳垂。
一只手还被这个咬了自己耳垂的人握在掌心里,月见里月见正要抬起另一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