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的她浑身还都的。
侦探先生去别的房间给她找干毛巾了,整个房间里也就只剩下了她和福泽谕吉两个人。
她地坐在沙发上,柔软的发丝黏在脸上,水珠一滴一滴顺着她的发丝往下掉,把一张沙发都打湿了。
银发男人就站在她面前,黑色的羽织披在他的肩膀上,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就好像看着一只没人要的猫。
这只没人要的猫用小小声的,迷茫又质疑的声音问他。
“而且在那之前我也杀过很多人。”
“该死的,不该死的——当他们落在我手上的时候,就只变成了被我杀死的。”
“我做过很多坏事。”
像是为了故意强调似的,她顿了顿,又重复了一遍。
“很多很多……”
身披羽织的银发男人一直环着胸,保持着一种平静却又疏远的态度沉默着。
直到这一刻,他才终于开口:“很多,是多少?”
他的声音也是板板正正的,一板一眼的,像是一栋古老而笔直的建筑,连呼吸间都仿佛透着时间和笔墨堆砌而成的肃正。
被他这个问题问的愣了一瞬:“……是多少?”月见里月见想了下措辞,有些拿捏不好,皱着眉小心翼翼地抬起头看了眼身前表情没有任何变化的男人,试探着开口,“就是……很多很多?”
这不太像是一般人听到她这些话的反应。
在那之前她其实做出过很多设想。
当她这么说完之后,眼前这个严肃又一丝不苟的男人或许会冷硬地把她赶出去,又或许会不像他表面那么冷淡地对她说一句“那些都不重要了”……
她想过很多种设想,却唯独没有想过他会反问自己很多是多少。
然后又在得到她不确定的回答后,点点头,回了一句:“我知道了。”
月见里月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