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谧心里想笑,却又没敢笑。书上曾记载,这老刘家的老祖宗刘邦,就是个特别看不起儒生的人,他干的最出格的事儿就是拿人家儒生的帽子尿尿。现在眼前这位,看样子又对儒生怀有很深的偏见呀。
皇甫谧不敢笑,也不敢说什么,对于刘谌的这一番慷慨呈词,他只能点头微笑表示礼貌。
“好啦,跟你说朕儿女大婚的事情呢,扯着扯着又扯远了……说到了你的那个侄子皇甫紫衣,听你那么一说,那倒是个挺好的孩子!这事儿就这么定了!明儿一早咱们就出发,正好杨炬也来了,咱们跟他一道,好久都没见着小子了,也跟他拉拉话……”
“陛下,杨炬都督,现在可不是个小子啦,人家也是一方大员,而且都是已经抱上孙子的人了!”
“你说什么?这小子都已经抱上孙子了?”
“陛下,杨都督今年四十有三,他儿子二十有五,大孙子已经五岁了!”
“天哪!你这么一说,朕也才意识到杨炬比朕大两岁,朕现在也已到了不惑之年了……”刘谌伸出自己一双嫩白的手,笑道,“你看看,我像个四十多岁的人吗?”
“陛下,万年啊……”皇甫谧对于刘谌二十年没有任何变化这个事儿,心中一直纳闷不已,但是这个事儿他完全付出自己的解答。
“万年个毛,我又不是个老妖怪,哪里可能万年!只是我对自己这个身体,现在也是百思不得其解了……”
“陛下,您看不透的事情,臣怎么能看得懂……”
“你要是能看得懂那就怪了!谯周,那个怪老头,常常说自己老而不死是为贼也!他现在是老而不死,我现在是少而不老,对于这种神神叨叨的事情这个怪老头向来都有自己的看法,可是他偏偏对我们这个事儿,没能给出解释……算了吧,对你说这些也没用……你且回去等着,明天我们一起出发就是……你说这些了,我还有些事情要想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