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那个吴?”
中年下意识问道。
“正是!”
老者低声道。
“好小子,竟敢蹬鼻子上脸,真当我令狐家无人不成?”
中年恨恨一语,捏着请柬的手指微微发白,显然气的不轻。
老者默然,心说令狐家还真就没人了,否则何至于出现如今困境?
但作为忠仆,这话是万万不能出口的,甚至脸上也不能露出分毫,即便念头刚起,在心里打了个转就没了!
“哼,老夫堂堂寒宵阁之主,他说请就请,老夫的颜面何在?让他自己来吧!”
中年冷冷一晒,随手将请柬摔进了老者怀中。
原来,他正是当代寒宵阁之主,也是令狐家之主令狐詹。
这老者,自然是侍奉了数代家主的忠仆令狐蒿了!
“老爷!”
令狐蒿似早有所料,轻轻将请柬抚平,欠身道,“送请柬的人说了,老爷若是不去,那件事就会昭告天下。”
“哪件事?他还想要挟老夫不……什么?”
令狐詹不屑一笑,旋即老脸一僵,猛的泛上青色,寒声道,“竖子安敢如此欺我?”
“老爷!”
令狐蒿的腰都快弯成九十度角了,皱着老脸,不无苦涩道,“他真的敢!”
“哼!备车!”
令狐詹死死盯着请柬良久,恨恨一跺脚,拂袖而去。
令狐蒿微松口气,赶忙跟上,悄悄抹了把额头不知是否存在的冷汗,一颗悬着的心终于落回肚中。
作为令狐家忠仆,亦是旁支,自是忠心耿耿,更清楚所谓的‘那件事’到底是何事。
固然真的宣扬开来,令狐家会成为笑柄不说,跟那人也会成为死敌,但关键人家不怕,甚至不在乎啊!
连众圣殿都降服不了,敢以大宗师之境,硬杠圣境大能,而且成功了。
这等存在,谁敢不忌惮三分?
只是这等事好说不好听,毕竟堂堂半圣,又是寒宵阁之主,令狐家主,竟然被一个小辈威胁,还根本没法子,真真是丢面子。
但这又有什么办法呢?
总不能眼睁睁看着,让人败坏自己闺女的名声吧?
于是乎,令狐詹乔装打扮一番,在自家老仆护卫下,悄悄离开了寒宵阁赴宴去了!
……
寒江城,临寒江而建,天龙江支脉之一,亦是中唐江南道主城之一,同样是寒宵阁封城。
作为中唐最繁华的主城之一,每日里迎来送往不知凡几,天南海北,的豪杰,却无一敢在此闹事。
只因为,此地乃是依寒宵阁而建!
堂堂天品宗门,谁敢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