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去吧。”
“臣告退。”
杨广这才抬起头,只见徐世绩稳步踏入大堂,衣摆一掀,跪拜如仪,并没有表现出多少畏惧惶恐之色。再加上他身长八尺,器宇轩昂,虽然是久历战阵之宿将,却意外的有一股儒雅从容之风。
皇帝心中的嫌恶稍解,但也没叫他起来,而是问道:“徐世绩,你从逆反叛,如今又拒不接驾,是想一条道走到黑?”
“回陛下,蝼蚁尚且偷生,何况是人?”徐世绩沉稳的答道。
“那是为何这般?”杨广左眼中紫芒渐起。
“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罪人若如旁人一般出城跪迎而面无惭色,陛下难道就欢喜?”徐世绩反问。
杨广淡笑不语,徐世绩心头一跳,只觉自己的所有想法都被看穿。
“罢了,朕也不跟你绕弯子。所谓良禽择木而栖,朕明白你的心意,说吧。”杨广淡然道。
这话听起来没头没脑,但徐世绩思之再三却不敢再装,因为他知道皇帝已经看穿了。在这种情况下,说别的都没用,得拿出真本事才行。
打定主意,他问道:“敢问陛下,江淮杜辅势力是否已肃清?”
“杜伏威已死,辅公佑已是冢中枯骨。你问这作甚?”杨广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