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后呢?”翟宽阴阳怪气。
李密明知他的用意,却忍不下那口气,直视着对方说道:“待时机成熟,直趋关中,灭隋!”
“那灭隋之后又怎样?”翟宽完全是一副无赖嘴脸。
李密看向翟让,见他似乎置身事外一般,不由得怒上心头,加重语气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倒要问问你到底想干什么!”翟宽勃然色变。“这军中到底是你说了算,还是我弟说了算?叫你退兵不退兵,非要去打虎牢关!你眼里还有没有他这个大冢宰!”
此言诛心,李密也不得不强压想动手痛殴他的冲动,切齿道:“瓦岗以大冢宰为尊!”
翟宽正要奚落他,已听弟弟吼道:“罢了!兄长少说两句,魏公岂是那不知轻重缓急之人?我此为是为劳军,别无他意。此事暂且不提,设酒宴款待诸将吧!”
有了这个前奏,一众文武自然各怀心事,宴会也索然无味,草草收场。
李密安排翟让住进城主府,自己则搬到了军营里。
“看出来没有?李密封有功之将作魏公府上将,这就是在培植自己的势力。之前他说什么‘江河变色,山川易主’不就是摆明了要取杨广代之么?那还有你什么事?”城主府偏室之中,翟宽火冒三丈。
翟让心里虽然也不痛快,但还是正色道:“这话不可乱说。”
“怎么是乱说?你现在连军队都指挥不动了!”翟宽跳着脚大喊,好似生怕别人听不见。“你叫他退兵,人家理你么?就等打进洛阳,打进长安作皇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