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哭啊。”少女喃喃道,眼底水光粼粼,“他不在,没人会保护我。”
“弱者的眼泪,只有让人嘲弄的作用。”
“哭了会给他丢脸……”
“他最讨厌别人哭了。”
反反复复的告诫,环环扣扣的催眠,那滴泪水,终究到了最后也没有落下来。
烟蓝的流光是最后的记忆,繁复如潮水的画面破碎,冲荡着整个脑海,阿黎睁开眼,反射般的露出了一个温婉的笑。
而后,苍凉。
这么多年,微笑是最适合生存的馈赠。
窗外,清晨露冷,天际泛白。
她起床的时辰着实太早了些,披上衣裙,凉意依旧入骨。
山间走兽多,夜里不耐寒冷,便不约而同躲到了她的房间里相互取暖,狼与兔,蛇与鼠,鸡与狐,生物链里的天敌在这间小屋里得到了另一种意义上的和谐,如此惊奇的现象,她却早已习惯。
往常的工作,采下的草药早已晾干磨碎成粉,种植的也长势尚好,医术也已读过。
今日闲来无事,阿黎坐在门前,手扶着额,神色失落,似乎今日和以往,也没什么不同。
只是那个孤独的剑客,想必早已经远去。
果然,他只是人间一场惊鸿客,相交也只是差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