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玥瞪她,“二姐姐是在说我脸皮厚吗?”
贾琳笑着转过头去,小声嘀咕道:“我可什么都没说。”
“你……哼!”
黛玉见二人斗嘴,不知道这是常态,还以为这是要要闹脾气,忙打圆场道:“好了,姐姐们喝果汁吧。等回头我们一起去同姨妈求情,想来姨妈会答应的。”
吃吃喝喝又说了会话,贾玥想起来一件事,对贾琳和黛玉神秘道:“我听说府里还要来亲戚,是从金陵那边来的。”
“那是谁啊?”贾琳和黛玉都疑惑地看着她。
“我也不清楚,早起时就听了那么一耳朵,想继续听时就被我娘撵出来了。”
贾玥撇嘴,对她娘的行为很不满,还说她小孩子家家别什么事都瞎打听。
哼,她不小了,什么她知道!
累了一天的贾政洗漱完毕早早地爬上床准备睡觉,却被王氏拽起来,塞了一杯冰咖啡给他。
贾政一脸懵逼,不解道:“媳妇儿,你这是干嘛?今儿晚上这是不打算让我睡了?”
眼珠转了转,嘿嘿坏笑地凑了过来,调侃道:“长夜漫漫无心睡眠?需不需要夫君配合娘子做些有益身心的健康运动?”
“去你的,我这都要烦死了,你还有心情说笑。”音遥气的锤了贾政几拳。
贾政喝了口冰咖啡,慢条斯理地问:“说吧,到底怎么了,我洗耳恭听。”
音遥干脆也上了床,盘腿跟贾政面对面坐着。
“今儿个收到金陵薛家来信,说是要收拢家产,携儿女上京投奔娘家。可我娘家二哥已经赴了外任,举家都迁走了。大姐她们娘几个千里迢迢来了京城,却扑了个空,你说最后她会怎么办?”
一个月前西南边境蛮夷部落叛乱,屡次犯边骚扰大雍百姓,烧杀抢掠无恶不作,颇有些故意挑衅滋事的架势。
圣上在满朝武将里划拉了一圈,选中了颇有些将帅之才的王子腾,认命其为青州指挥使兼勇毅将军,即刻启程前往青州,携同当地官员调节部族矛盾,镇压当地叛乱。
此一去,归期不定,王子腾夫妻商议,最后全家一同前往。
贾政:“这有什么怎么办的,薛家在京中又不是没有宅子,收拾一下住进去就是了,你跟着愁个什么劲儿。”
这媳妇儿,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又不是太平洋警察,管那么宽干嘛?
喝完咖啡,又漱了口,将杯子放在床头柜上,顺势往后就倒了下去,闭上眼酝酿起睡意来。
他媳妇儿不知道的是,就算大晚上给他喝咖啡,他该怎么睡还是怎么睡,根本就没半点影响。
音遥一见就急了,拽着贾政胳膊开始摇晃。
“哎呀,你先别睡啊。我这不是担心吗,就我大姐那人,无利不起早,心眼子忒多,算计的也多,王家她去不了,我怕她会将目标转移到咱府上。她要是真来了,住些日子还好,若是住下不走,难道我还能开口撵人?再怎么说那也是我亲姐。其实留她们娘三个住我倒是没什么意见,我这不是担心老太太和大嫂不高兴吗。到时候我这里外不是人,怎么做都不对,那要怎么办?”
贾政眯眼,原著里就有这么一遭,薛家家主去了之后,薛太太带着儿女上京投奔,最大的目的无非就是借势寻求庇护,以求保住家产,给儿女寻个好出路,所以才在自家京中有房有地的情况下住进了荣国府。
这个时空的薛家家主依旧早早去了,只是如今的薛蟠没有那么不堪,也没闹出薛蟠打死人的事,薛家娘三个守着诺大的家业,还不至于变得那么被动。
只是就算这样,薛家母子还是决定进京,依然走上了原著里的老路。
“嗯,这事你确实不好出面,交给我吧,我去同母亲说。若是薛家母子真有投奔的意思,你就顺势应下,实在亲戚,也不好推脱。”
“好,听你的。天儿不早了,安置吧。”
有了贾政的话,王氏放心多了。
这事她是真为难,她是二房媳妇儿,上头有老太太和掌家的大嫂,怎么的也不能越过她们私自就将自己娘家亲戚留在府里常住,惹得大家不满就不好了。
其实私心里讲,她一点也不希望薛家母子住进贾家,姐妹间关系本来就没有多好,还非要因为某些便利硬凑在一起,光是想想就觉得隔应的慌。
这话她心里想想就算了,还真不能明着说,她怕贾政会说她太凉薄,毕竟怎么说也是一母同胞的亲姐妹。
大约子时许,万籁俱静,夫妻俩睡的正香。
突然,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隐约传来下人说话的声音。
贾政感知灵敏,在有人敲玉兰居院门的时候就醒了过来。
皱着眉头问:“外面谁在说话?出了什么事?”
值夜的丫鬟在门口小声道:“回二老爷,东府那边来人请您和大老爷过去一趟,说是那边老太太没了。”
贾政心里一咯噔,昨儿个还听贾母说贺氏最近恢复的不错,一心等着抱孙子,怎么就突然没了?
来不及多想,麻利地套了衣裳,让丫鬟给他梳好发髻,对着被吵醒正迷糊的王氏道:“你继续睡别起来,我先过去看看。”
说完就急匆匆出去了。
来到候府大门时,同贾赦碰了个正着,兄弟俩也没说话,沉着脸上了轿,朝东府而去。
二门处下了轿,贾蓉一脸悲戚地迎了上来,含着哭音喊了句:“大爷爷,二爷爷。”
贾赦问:“怎么如此突然,究竟出了什么事?”
“孙儿也不知道啊,早起还好好的,突然就去了。”
说着说着,贾蓉伤心的呜呜哭了起来,祖母对他极为宠溺,祖孙俩感情也尤为深厚,这突然就走了,一时间他有些难以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