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那人最后怎么样了?又是怎么收场的?”
石静怡撇撇嘴,不屑道:“其实也没怎么样,也就是脸肿的跟猪头似的,掉了几颗牙而已。你没看到他当时那个怂样,嚎的跟杀猪似的,还叫嚣着要打杀了我。气的我狠踹了他一脚,然后他就撞在廊柱上晕死过去了。后来虽然亲事黄了,却害的我爹娘备了重礼道歉。想想我就好气,那混蛋以后最好别让我撞见,不然见他一次揍一次。”
贾敏:“……”
一边伸长耳朵偷听的二人组:“……”
石三哥气结,那混蛋最好也别让他撞见,见一次揍一次。
小二敲门,进来换了热茶。
笑着建议道:“几位客官,今夜宣武门那里有烟花表演,这个雅间的方位正好,开了窗子就能看到。再有半盏茶的光景就开始了,几位客官感兴趣的话可以慢慢欣赏。”
“哦?那还真是不错,既不用挨冻,又能欣赏烟火。多谢你告知,不然这么好的风景就要错过了。”贾政见在场的几位都颇有兴致,对接下来的烟火盛宴一副期待的模样,不想扫兴说什么。
在他看来无比寻常的烟火在这里也不是容易见的。毕竟制作烟花的□□属于管制品,被官方严格把控,民间根本接触不到。就连这场烟火盛宴,想必也是官方举办的才是。
赏了小二一角银子,打发他出去了。
盛宴开启,一道道火光似流星般在天空炸裂,开出一朵朵绚烂夺目的花,刹那永恒。
涌动的人流似乎被按了暂停键,纷纷驻足在原地,仰望着星空,欣赏着这难忘的景色,嘴里不时发出“哇”、“啊”、“哦”等兴奋的感叹声。
贾政对烟花兴趣缺缺,靠在窗边朝着楼下街面随意扫了一眼,一个熟悉的身影便进了他的视线。
在一家书坊的门前,站着一男一女两人。女子身穿月白色带滚边银鼠大氅,正是荣国府大小姐贾枚。
男子身披石青色大毛斗篷,风姿卓越,气度不凡。只是陌生的脸孔,他不认得。
控制着精神力查看了周围一圈,居然没发现贾枚的丫鬟仆从。要说她是没带下人私自出府,那是绝无可能的事,荣国府的门禁可没那么松懈,可以任人随便进出。必然是被准许后前呼后拥的出了门,既如此,那么人呢?
这就有点意思了,甩掉下人私会情郎?
将精神力拉近,就听到贾枚略低着头语带后怕地说:“多谢公子,刚刚要不是公子出手相护,想来这会小女子已经……”
想起刚刚那凶险的一幕,贾枚的脸色越发白了。也不知是谁手上的灯突然就起了火,旁边的众人纷纷闪身躲避,一躲一退之间人群中便乱了套,她和几个丫鬟仆妇便被挤分散了,她被人群夹在中间簇拥着朝前走。
越往前行,就越是拥挤,她心急如焚,乱了阵脚,脚下一绊趔趄着便朝前摔去,吓得她紧紧的闭上了双眼。
电光火石间,一只有力的手臂将她拦腰扶住,借着这股力道让她稳住了身形。她简直不敢想,如若刚刚真的摔下去会有怎样的后果,估计就算不被人群踩踏致死,也至会要身受重伤。
“姑娘不必客气,举手之劳罢了,想来无论是谁遇到那种危急时刻也不会袖手旁观的,还望姑娘莫怪在下唐突就好。只是姑娘怎么只身一人?可有伤到?”
“嗯,我和下人们走散了。公子也一个人吗?”贾枚受了惊吓的心情渐渐缓和了一些,对面前的公子即感激又好奇。想看看恩公的模样,便慢慢地抬起头。
一声惊呼传来,“……啊!是你!”
贾枚直直地看着近在咫尺的俊颜,心脏噗通噗通越跳越快,脸也渐渐变红发烫起来。不知想到了什么,眼神也变得羞涩躲闪,低着头再不敢直视面前的人。
男子眼中闪过惊艳,脑海里闪过两句诗:“回眸绿水出波起,合掌白莲花未开。”
回过神来的他有些疑惑地开口问道:“姑娘认得在下?我们可是在哪里见过?总觉得姑娘面善,有似曾相识之感。”
听闻此话,贾枚心潮激荡。眼波流转间,更显柔美风情。“曾在琉璃厂与公子有过一面之缘。不知公子可曾记得公子可否告知尊姓大名,也方便我家人日后登门道谢。”
琉璃厂?脑海里浮现出一张清雅的脸孔,与眼前的人儿渐渐合二为一。语气更显温润柔和,浅笑道:“小生姓林,单字一个海。至于姑娘说的道谢就不必了,区区小事,不足挂齿。”
贾枚咬了咬唇,眼神游移,几度犹豫间仿佛终于下定了决心,低声询问:“公子可曾娶妻?”
林海被问的一愣,却也如实告知:“不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