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决定杀了艾迪的那一刻起,我就没有再动摇过。本来也就是认识几个月的人而已。你可别太小看我了。”我冷冷地说,眼中充满着不惜一切往上爬的狠意,“事到如今,我也明白了,脱离组织是不可能的事了。既然这样……”
我冷哼一声,以代替未尽之意。其实是我实在不知道怎么往下编了。
“对了,”我装作不经意间问道,“艾迪的家人那边怎么交代。”
“家人?”贝尔摩得轻笑,她仰起头靠在沙发靠背上,“哪有什么家人。组织最不缺的就是像你我这样的……孑然一身的人。”句尾竟染上一丝悲凉。
我瞥了她一眼,说:“对不起,你一个人孑然一身可别拉上我。我爸爸可活着呢。”
莉莉的父亲确实还活着,只是在戒毒所待着呢。所以我也不怕哪天遇上他而穿帮。
贝尔摩得扭头看了我一眼,无奈地摇了一下头,“你可真不会读气氛。”
我耸了耸肩。
一阵沉默之后。贝尔摩得毫无征兆地问我:“你想学习易容吗?”
“诶?”我怔住了。这也是代偿效应吗?
“是或者不是。”
“……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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纽约郊区的一个墓园。
我站在墓前。这是一个新墓,所以摆满了各种颜色的鲜花,与它的左邻右舍比起来,显得格外热闹。我也弯腰放下了手中的。
“扫墓送吗?真少见呢。”“鲍尔”从旁边走来,在我的身边站定。
“我只是觉得……应该送这个。”一个为爱情而死的男人,配上一束,应该是再合适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