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在横滨混乱的局势中,占据着重要地位的各方首领纷纷表态说:
“三个组织之中,能活下来的只有一个。”福泽谕吉厉声道,“除了战斗别无其他活路!”
“不用说,笑到最后的会是我们。”森鸥外一副一切都在他运筹帷幄之中的淡然样子。
“我现在就已经等不及看到结局了。”菲茨杰拉德遥望远方的城市,脸上的自信溢于言表。
“耐心一点,我们还没到出场的时候。”斯卡特拉开了窗帘,大片的光直直刺进,他的笑容不变,眼中带着点戏谑,“我们可是要压轴的呢。”
四人处于不同地点,出于不同立场,却不约而同道:“这是三组织异能力战争!”
斯卡特又慢悠悠地补充了一句:“而我,是最后的见证人。”
三社混战,正式打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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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游轮上,玛格丽特撑着伞,语气刁蛮地大声指挥搬运工,回头看到某个正悠闲地坐在椅子上,经书的黑袍牧师,火气一下子就窜了上来。
因为幼年时被某个人抚养长大的原因,在他的耳濡目染之下,玛格丽特对宗教也没什么好感。
“玛格丽特,我信仰我自己的神,我信仰我自己。”那个男人多年以前的话,至今令她久久难以忘怀。即使已经离开他很多年了,但他依旧像是梦魇般无所不在——其实,应该称之为不真实的美梦才更为恰当吧,但她还是执着地认为那是一场噩梦。
兴许是又一次与他踏上了同一块土地,这让她总有些紧张不安,还有些隐隐的心虚,但她很少把这一点表现给他人。
她知道自己此时并不应该在这,同时又气恼于那个人无微不至的“管辖”,她想要独立,而他只会告诉她太危险了,然后让她留在安全的后方。
在他给组合签订入境许可时,只向菲茨杰拉德提出了这么一个要求:让玛格丽特留在国内。
这不公平!当时,在同伴们习以为常的目光中,她气得直跺脚,恨不得当场冲到那个人面前,揪住他的领子质问。可她终究只是自己发了一通火,然后就跟着其他人一起来到横滨,当做他根本没说过那番话一样。
就像一只渴望外界的金丝雀一样,她总是对关押自己的笼子报以愤懑之情,哪怕她知道,笼子的本意是保护。
即使她清楚,其实自己只不过是仗着他的纵容,才如此光明正大地与他作对,他对自己一向是没有办法的。她深感自己的卑鄙,也同时羞愧于与他见面。
明明他们之间本来有更好的相处方式的。
她有时也会有几分委屈,那些曾经只对她一个人说的甜言蜜语,现在他能随意地说给那个时时被他抱在怀中的女孩听。
那个女孩对他又是如此的依恋,就像曾经的她一样。
我当初都没有这么粘人!她偶尔会在心中愤愤地想:那个骗子!幼女控!烂透了的人!
但她还是忍不住回想起那只手搭在自己头顶的温度,那双含笑的眼中总有的那么几分宠溺,清朗的嗓音会有一些小小的无奈,他会用那种温和的语调,像是在朗诵诗歌般念出她的名字。
可惜,她要背负着家族的使命而前行,她还是长大了。而他们,也回不到从前了。
“烦人。”霍桑看都不看她一眼,一句轻飘飘的话在打断她思绪的同时,也让她更加生气了。
“哈?”
“你的视线妨碍到我,听不到神的声音了。”霍桑解释道。
玛格丽特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这一点霍桑能尤为明显地体会到,在别人面前她还会稍微考虑摆摆架子,维持一副完美的社交外表。
只有在霍桑和斯卡特的面前,她就像个被点燃的□□桶,这两个人什么都不用做,她光是看到他们就会生气。
玛格丽特一边微笑着收起伞,一边夸赞道:“牧师大人还真是虔诚。”随即挑衅说,“那么这一小节想必也很喜欢吧?”
话语刚出,她才惊觉,斯卡特在她身上留下烙印之深,他就是喜欢先礼后兵的人,说话一定要拐弯抹角,不把对方绕得晕晕乎乎决不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