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瞥了一眼那杯咖啡,终是没动,把小费压在咖啡杯下,头挨着沙发,撑着下巴慢慢闭上眼,小憩了些许。
其实如果可以的话,我更想趴在桌面,但是为了形象,只能维持这种别扭的姿势了。
唉,绅士的风度不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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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哪?
我记得我被敌人打倒了……
还没等敦迷茫一下他为什么会被绑在手术台上,与谢野医生就拿着巨大的电锯为他进行“治疗”。
“啊——”伴随着一声划破天际的惨叫,我手中的茶水水面泛起一阵波澜,我却已经习以为常,甚至还不慌不忙地小口啜饮绿茶——太苦了,我还是喜欢咖啡。毕竟这样惨烈的叫声我刚刚听过两遍了。
此时那两位当事人正目光呆滞地瘫在椅子上,思考着人生三大哲学问题:我是谁?我从哪来?我要到哪去?
惨叫声愈发凄厉,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恍若汹涌的浪潮般一阵阵拍打而来,过了良久,声音才逐渐变小。但是因为那愈演愈烈的电锯声,反倒让人有些担心,这仅有一墙之隔的房间中,是否是发生了什么惨不忍睹的分尸案,经过长久的挣扎后,被害者终于死了的那种情节。
又过了一段时间,里面发出微弱的呼声,终于,随着门被一脚踢开的声音,与谢野从中走出,身后跟着一只走路摇摇晃晃,不得不扶着墙的敦。他也迅速地一屁股坐在座位上,加入了躺尸大会,丝毫不理会与谢野的大肆嘲讽。
“还好吗,小家伙?”我把茶杯摆在一边,冲他问道。
“还行吧……”他艰难地抬起头,“你是……那个,什么?”
“噗,已经记不得了吗?真是令人伤心。”我眨眨眼,“不过没关系,你可以直接叫我斯卡特,小先生。”我轻轻笑了。
“啊,你是那个带着小女孩的!”他这才恍然大悟,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激动地跳起来说,“等等,你为什么会在这?”
“诶,只记住了海伦娜却没记住我吗?”我小声嘀咕了一句:“为什么?是个好问题。”
我和善地笑笑说:“大概是为了寻求庇护?”他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我缓声道,“毕竟我只是一个弱小无助可怜的官方人员。”
“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为了防止某些组织采取暴力行为,胁迫见证人,使得联邦失去裁决权,所以啊,我就来这了。毕竟比起黑手党,还是侦探社更让人安心吧”
他一脸似懂非懂,只是感觉似乎很有道理的样子,顺着我点点头。我吐吐舌,说:“骗你的。”
“诶?”他有些吃惊地看着我。
“不过大部分都是实话啦!”我看着他这副样子,感慨道,“你还真是好骗,竟然没有被拐走过吗?”
“小家伙,仔细回想一下横滨的三大势力,这一点你的前辈们应该有教导过你的吧。”
“我记得好像是武装侦探社和港口黑手党,还有什么来着?”他苦思冥想,却始终得不到答案。
“明明是三个组织的故事,异能特务科不配拥有姓名。”我吐槽了一句,“你的记忆力还有待提高啊。”
“象征白昼的异能特务科,象征黑夜的港口黑手党,生存于白昼世界与黑夜世界的夹缝之中黄昏的武装侦探社。”回答我的是国木田,他起身一脸严肃地说。
我给了他一个赞许的目光:“没错。”对着敦说,“所以,如果我是要寻求帮助的话,第一个想到的肯定是同为政府机构的异能特务科。而现在,我却来到武装侦探社,不如你来猜猜,这是为什么?”
“嗯……总不可能是为了织田先生吧?”他随口一说。
“恭喜你,答对了!”我轻笑着说,“thetruthisalwaysunexpected——真相总是出人意料。”
“小家伙,直觉往往是离事实最近的。”我冲他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