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我来到横滨的第8.5天

印象里,应该是我和太宰喝酒,那混蛋,酒里肯定掺东西了,怪不得米酒里会有那种糜烂的果香。咝——昨晚我本来在来织田作家之前就喝了半瓶子罗曼尼-康帝,直接就醉得不清了。

昨晚……我有些迷茫地蜷在温暖的被窝中,清晨的冷空气往往令我不愿直面:我好像和太宰一起……嗯……好像是扑倒了织田作?

嗯?

???

我昨晚干了些什么混账事!

我自闭了,谁都别拦我,今天我就要和被窝融为一体。我这下是把自己彻底藏在被子里,害羞地脸颊通红,昨晚也太丢脸了吧!哭成那副样子……完蛋,我感觉自己又要忍不住哭了,太羞耻了!

不过,我哭唧唧地把头埋进枕头,耳朵也熟了,我在心中呐喊着:织田作真的超级好,他是天使,是天使!我要娶他,我一定要娶他!他怎么能这么好!

呵,辣鸡太宰治,我宰厨爬墙爬到你cp那,还亲身上阵真人拆cp。你配不上织田作,我才配!支离破碎思考后发言。

我缩在床上,团成一团,把指尖抵在唇上,回味那时的感觉,悄悄地想:还有,织田作的皮肤其实也不错。唔姆,我咬住手指,忍不住发出细小的呜咽声,羞赧地整个人都要冒水蒸气了。

我轻轻嗅了嗅被子,有阳光的味道。我总是贪恋着阳光的温暖,因为那像极了织田作的味道,熟悉而温柔。

我在下床去见织田作和继续自闭两个选项中徘徊不定,有人走到了床头,我机敏地拉下被子,果然是太宰那张糟心的脸。他低着头,可能刚刚洗漱过,发丝上的水滴滴在了我脸上,又被他用拇指拭去。

他戳了戳我的脸,我拍开他的手,他也不在意地笑笑,说:“还不准备起吗?”他压低了嗓子,发出从喉咙深处传来的轻笑,暧昧不清地继续道,“大早上的,就在想着某人吗?可真是精力旺盛。”

“几点了?”我坐起身,当他不存在一样整理衬衣。把衬衫最上面的两颗纽扣重新扣上,领子压平,无所谓地答道,“反正也不是在想你。”

“诶?”他不知从哪里掏出小手绢,假模假样地擦了擦眼角根本不存在的泪水,一点也不伤心地说:“兰奇,你好冷酷好无情好无理取闹!”他把“r”的音拖长,念得缠绵极了,“gi”却又只是短促的一声,语音上扬,带着点笑意。

“别用那种奇怪的腔调喊我的名字。”我抖了抖,此时终于明白某个天天被“chuya”,“chuya”这样叫着的人,每次看见太宰时是什么心态了。

我没好气地说:“是你在莫名其妙地无理取闹吧。”宿醉的大脑阵阵作痛,我刚下床时腿软了一下,好在太宰眼明手快扶了我一把,我才站稳。

“要小心点啊。”他叮嘱了一句。

“你在酒里加了什么?”我一站稳就默默远离他几步,目光在屋子里四处打量,试图寻找到我的西装。

“你怎么能怀疑我呢?”太宰在那边喋喋不休地说瞎话,没有一句是真的。

“fourloko?”我冷笑一声,“真亏你能把那个用在我身上。”

“可效果显然很不错。”他凑到我身边,在我耳畔细语道,“昨晚,哭得开心吗?”他用一种摆明了是调笑的语气。

我眼神一凝,刚想一拳砸在他腹部,让他闭嘴。他就服软似的摆摆手,拿出一件马甲,面朝我摊开后,不怀好意地眨眨眼说:“需要我服侍您吗,先生?”

我额头冒出三根黑线,还是懒得和他计较,矜持地点点头,穿上了马甲。他也不知道是不是大清早发疯,竟然真的帮我一粒粒扣好了纽扣。

他哼着莫名的歌,替我穿上了西装,然后好心情地迈着简直像是要去参加狂欢舞会的步子,站在我身后,兴致勃勃地要给我戴上宝石领结。他一手环住我的腰,另一手向前摊开,手心中摆着两枚小巧的水晶袖扣。

我接过它们,轻轻扣在袖口。荧光蓝的月光石在阳光下散发着幽幽寒意,多少显得不近人情。

太宰的指甲微微划过我的脖颈,带来一阵敏感的颤栗,我有些不适地偏头。

“别动。动了就不好别了。”他嘟囔着,拿着黑欧泊的领结,四下比划着,似乎不知该配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