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时,男人因得怕扰着她和孩子睡觉,一直僵着身子躺在被窝里不敢动弹。等到杜梨发现时,他身上已经被冷汗湿透,连床上的被单都未能辛免。
见他又这样死扛着不出声,杜梨甚是生气,将孩子交给茶靡后,便冷着脸将泡在仓屋里的药酒拿了过来,也不问男人,就直接掀开被子,撸起他的衣裳,开始往身上擦。
胡大刚起初也不知她要干什么,只依着本能的反应,不敢忤逆她,直到杜梨故意用力将倒在掌心的药酒揉在他身上,这才痛得倒抽了一口气凉气。
杜梨生气本就是因为心疼他,现在一看他痛得脸都白了,额头直冒冷汗也不敢出手阻止自己时,立时便心软下来。
“是不是很痛?”
她一边说一边停下手上的动作,拿起一旁的布巾为男人擦去额头上的汗水。
不想僵卧在床上的男人却固执看着她摇了摇头,一双沉黑的眼睛紧紧盯着她,有些脆弱地道:“你生气了?”
杜梨不语,只继续帮男人擦汗,直过了好一会儿,发现对方的目光依旧执拗地落在自己脸上没有转开,这才道:“我生什么气?这身子是你的,痛的是你又不是我!”
话是这样说,但她的表情却不是这么回事,将汗擦完后,就直接用力将布巾丢在床头桌上,连看也不看一眼对方。
胡大刚知她的脾气,也知她这样生气是因为心疼自己,责怪他没有将自己的身体状况第一时间告诉她。
于是他的脾气也跟着软下来,抬手扶了扶杜梨的脸,低声道:“别生气,我以后都告诉你,也会让你帮我擦药酒。”
杜梨心里早就因为心疼而软得不行,这时听到他的话,立时反问道:“真的?”
男人坚定地点点头,最后指了指自己腰间的地方,道:“这里最痛,你先帮我擦这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