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事人没提,旁的人自然不会去触这个霉头,各个揣着明白装糊涂,直到宴席进行到一半了,才有人有极细的声音把这事说出来。
“还说呢,今日一天王氏好像都没露面吧,难道是被胡有财给关起来了?”
“这哪儿知道,人家的家事我们也操不上心。”
旁边一个人轻声嘀咕道。
“要说这胡有财还挺狠心的,王氏跟了他那么多年,如今平妻进门,他竟连茶都不让敬,这让王氏以后在这个家里怎么过?”
“嘘——你小声点,大喜的日子,你想惹火烧身么?”
听到有人为王氏鸣不平,旁边立刻有人劝道。
“就是!我看那王氏也是自作自受,若是她不带着二宝去大刚家偷东西,她那眼睛能瞎?胡有财能这么不待见她?”
旁边立刻有些附和着点了点头。
“都说人在做,天在看,我看我们啊,还是管好自己的嘴吧!”
话说到这儿,众人便又不约而同地噤了声,专门吃起酒来。
杜梨和胡大刚凑了一会儿热闹,便又趁天黑前回家去了。
离年关越近,天气也越发寒冷。回到家时,杜梨一双手都冻得冰冷了,胡大刚赶紧将手炉拿过来,给她添些碳进去让她抱着。
谢婶和方伯他们这时也都吃了,正抱着钦宇围坐在正屋外面的小屋里烤火。
这间小屋是前不久刚建起来的,紧挨着进园子的月洞门,既方便谢婶和方伯也们出入,也方便杜梨和胡大刚进来暖身子。
刚才拿回来的那两套小衣裳,谢婶已经给孩子穿上了,这时见杜梨回来,连忙抱着给她看。
“夫人你看,这衣裳小公子穿着正好呢,玉枝姑娘的手艺,那是没话说的。”
杜梨看了也笑着点点头,伸手在那衣料上扶了扶。绣春坊的上等蚕丝绫面,一摸就摸得出来。
“对了,柱子呢,今日怎的没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