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大刚一边听着她的话,一边把手从杜梨的小腿上往上摸,粗糙的手指,慢慢刮过腿弯,向上滑去。
杜梨立刻一抖腿:“跟你说话呢。”
胡大刚手上的动作顿了下,继而还是若无其事地继续往前开疆扩土,道:“他们的事由他们去吧,只要不来找你的麻烦,就由他们去。”
杜梨本是想借着这个机会,问问到时候胡有财真抬了余氏进门,他们该送些什么礼物,不过以眼前的状态,想也知问不出什么,只得往旁边婴儿床上睡的胡钦宇看了一眼,便由着男人去了。
红纱帐暖,遮住一帘春光。憋了一个多月的男人首次开荤,直把杜梨做得差点背过气去,最后要不是她一脚将人踢开,只怕第二天还下不来床。
腊月十五,大寒。胡有财紧赶慢赶,终于在过年之前将余氏抬进了门。
办事那天,村里不少乡亲都去贺喜。胡大刚作为胡有财的长子,自是不能缺席的。只不过他向来不喜热闹,只等中午快开席的时候,才和杜梨赶到胡家。
“哎呦,这不是大刚么?给你爹和小娘送了那么多礼物啊!”
他们人还没进门,便有一大帮乡亲各怀心思的凑了上去,围着柱子和方伯拿的东西议论纷纷。
为显尊重,杜梨今日特意打扮了一番。头上梳着秋云髻,戴着一套翠绿色的和田玉头面,发簪步摇,耳坠钗子,样样不缺,晶莹的美玉在阳光下流转着炫目的光芒,让人看得移不开眼。
因得天气寒冷,她身上穿的袄子极厚,外面披了件银白底织绵羽缎面的斗篷,帽子边上一圈洁白的狐狸毛,更衬得她皮肤白得更什么似的,真真像是从画里走出来的人物。
“哎呦呦,你说这大刚家的,明明才生了娃,这气色咋就这么好呢?还是跟往日一样好看!”
“可不是!这都是命啊,只要命好,就什么都好!”
听着这些或是真心或是假意的赞美,杜梨也没说什么,只和胡大刚笑着同他们寒暄几句,便跟着前来迎客的胡进贵一起进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