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王面色有些沉重地看着她摇摇头:“这些事你不用操心,营地现在已经安全了,等分散在附近城镇上的人马回来,我就立刻安排人送你回宫。”
平昌公主一听,立时急了:“不行,三哥,我要在这里等楚耀回来,杜军师不是也在这里么?你为何不赶她走?”
听她这话,贤王就有气,拧眉道:“事情就这么定了。你若有杜军师那般通透的心思,又何必让我和皇上操这些心?”
见他又搬出皇上来压自己,平昌公主的眼眶立即红了,含泪看着贤王道:“亏得你是我哥哥,竟还这般说我。当日你将我指给罡首领,又何曾问过我的意见?幸好罡首领没有答应,若是他应了,我定要死给你看!”
闻得此话,三贤王顿时气得咬牙,铁青着脸用手指点了点她:“你——”
大约是看到旁边人多眼杂,贤王也不好再说什么重话,只转头厉声向他身后的两个侍卫命令道:“把公主带下去,没有我的命令,不准她出帐半步。”
“是!”
军令如山,侍卫闻言焉有不从。立时朗声应了一句,便一左一右地来到平昌公主身后,将气急败坏的女子送回了帐里。
营中兵马忙乱,柱子则一人个悠闲地在校场边刷马。
昨日敌人夜袭,营中大乱,他得到消息后亦以最快的速度赶紧到了杜梨身边。原意本是想保护她的,不想反见她击鼓造势,以妙计将尚在辕门处的敌人退了个干净。
虽然柱子一直觉得杜梨心思智慧实非常人可比,但经此一事之后,他对杜梨的敬佩却更甚,甚至在心里暗下决心,以后无论发生了什么事,就绝对不会离胡大刚和杜梨而去。
在晨光下刷完马,柱子便又到杜梨的帐前徘徊了一阵。昨夜大家都睡得晚,杜梨又是个女子,在受到那样的惊吓后,难免疲累,较往日起得迟些应当也是可以理解的。
但在帐外来回走了三四遍后,柱子却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
往日杜梨就算再累,也不会起得这样迟,更别说昨夜营中还有不将将士受伤,按她的脾性应是早早就起来为大家忙着摘草药做吃食才对,怎会怠惰至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