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梨在马车里看得银牙暗咬,手都握成了拳,但她现在的情况也是泥菩萨过河,更别说帮助其他人了。
不一会儿,到周围村民家里大肆抢夺的士兵们满载而归,高高兴兴地将自己的战利品与同伴瓜分,然后就着刚才搭好的几个泥灶做起饭来。
杜梨静静地坐在车内,偶尔听到几声恸哭从远处传来,想必是方才被抢了东西的乡亲发出的。
她无声地叹了口气,心中对胡大刚剿灭叛军的愿望更是强烈。即便他们两人不得见面,各自在这世上颠沛流离,只要等世道平静了,也总会有相见的那一天。
就在她暗自想着这些时,身下的马车却突然一晃,杜梨尚不及明白是怎么回事,就见眼前的帘布被人从外面掀开,拿着一只水囊的胡正林便堂而皇之地从门口钻了进来。
对上男人那极具侵略性的眼睛,她立时紧张起来,身体也不由自主向后缩了缩。
发现她的反应,钻进马车的胡正林似乎很是满意,愉悦地望着她笑了笑,便将手上的水囊朝她递了过来。
“喝些水。”
杜梨看他一眼,没有动。
似乎猜透她心中的想法,胡正林突然主动掀开那水囊的盖子,又凑过来紧摁住杜梨的脑袋,把它的开口处塞进了杜梨的嘴里。
“放心,水里没有下过药。”
与此同时,男人像是替杜梨解开迷惑一样,好心地解释了一句,然后不等杜梨反应过来,就一抬手,将水囊里的水朝杜梨口中灌了进来。
毫无准备之下,杜梨哪里一下吞得进那么多水?大量的水灌进喉咙里,刹时将她呛得双目含泪,剧烈地咳嗽起来。
看着她狼狈的模样,胡正林却似是极满意,一双如野狼般寒意森森的眼睛里,也浮出点点笑意来,灼灼地看着杜梨瞧。
这样的举动,说好听点是恶作剧,说难听点便是侮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