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
吴管家推门进来,又随手将门合上。
“赵六说今日三少爷的信是午时收到的,已经叫人送到你房中来了。”
芝兰玉树的公子临窗而立,将一抹修长儒雅的剪影投映在窗棂之上,只远远看一眼,便叫人忍不住生出几分遐想。
“嗯,我知道了。”
顾明修单手执笔,只低低应了一声,却并不曾抬头。
吴管家在门前踌躇着站了一会儿,便听顾明修带着狐疑的声音从书桌后面传来。
“还有何事?”
吴管家本欲吞下的话不免又从喉间倒了回来,望着他犹豫了一下才道:“和食轩的事少爷可曾听说了,据说是遭人陷害。”
听得这话,顾明修执笔的手才顿了一下,带着冷意的目光像利刃一样朝吴管家面门上射来。
饶是在他身边伺候了许多年,被他用这样的目光注视,都叫吴管家忍不住冒出一背细细密密的冷汗。
“吴伯,我念你跟我多年,又是父亲亲自送到我身边的,凡事对你多有忍让,可你如今却是越老越糊涂了,竟将手伸到我私事里来。”
吴管家一听,立刻膝头一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是奴才僭越了,请少爷责罚。但是这次的事情,真的与奴才无关。”
站在桌前的公子这才冷冷地将手中的毛笔丢到旁边的砚台上,微微挑起的凤眼里,迸出一束叫人发怵的寒光。
“这次的事情自然与你无关,如若不然你还以为你能站在这里?”
闻言,吴管家不禁抬手抹了抹额头上渗出的冷汗。这大少爷虽然行事作风与老太爷不同,但给人的感觉却比当年的老太爷还要叫人发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