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梨点点头，胡玉枝确实是个聪慧的，思想也不及其他古人一般迂腐，在她没有提出来之前，就知道安排人员倒班了。

“那行，往后晚间和早上的活计就这样安排！不过你也要注意休息，值夜和早起的人员最好轮着来。”

胡玉枝会意，立时点头应下。

到厨房看过情况后，杜梨又径直往清霜和莲儿住的院子走去。约是知道铺子里的小姑娘平时看到他都有些畏惧，所以胡大刚也没有同行，而是甚有自知之明的同杜梨分开行动，独自上楼了。

见男人一边往明月楼走，一边还回过头来看她，杜梨更是忍不住低头轻笑。目送他拐过阳台进了房间后，这才往后院走去。

依胡玉枝所说，两个小姑娘昨日似乎也在台上唱到很晚。唱歌这个活儿，看起来舒服，其实不然。既费力又耗气，唱久了嗓子还会痛，不知她们吃不吃得下这个苦呢。

杜梨一边想着一边慢悠候往隔着一片翠竹的小院里走去，到中间半道时，就听到莲儿和清霜唱曲儿的声音从院里飘出来。

莲儿细心功底好，清霜也极是机灵，跟着学几句便会了，偶尔有出错的时候，两个姑娘就停下来乐个不停，银铃似的笑声传得满院都是。

杜梨听得跟着弯起嘴角。还是年少的时候好，无忧无虑，她现下空有一副少女的身躯，心境却再不能恢复到她们这个年纪了。

边想边从围着栅栏的院外走进来，便见莲儿和清霜两人正凑着脑袋共看一张乐谱，跟着谱子上的音符轻哼。

“梨姐，你来了！”

直到杜梨故意弄出了些响声惊动她们，两个小姑娘才双双从椅子上跳下来，欣喜地朝她喊着。

不登台的时候，她们都穿着以前带来的便服，脸上也是脂粉未施，模样清纯娇俏，就像两朵开在山中的兰花。

杜梨笑着看她们：“怎么样？听玉枝说，你们昨日晚上唱得很晚。”

莲儿转头和清霜相视一笑，迅即答道：“没有很晚，我们是和大家一起收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