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真是美人啊！”

虽然只隔着灯火遥遥一望，但莲儿和清霜两人还是凭着体态就吸引了一大群年轻公子心生倾慕。各个隔着栏杆朝她们又是吹口哨又是唤美人，没有喝酒就已先醉了。

大约是有莲儿从旁提点，初经世事的清霜表现得还算镇定，与她保持着一致的步伐，从容地朝园子另一头的舞台上走去。

随着离舞台越来越近，两人隐藏在夜色里的面容也渐渐显山露水。杜梨隔着窗户赞许地朝她们点点头，明白二人这番打扮也是花了心思的。

莲儿本就生得有几分娇媚，如今仔细盘了发髻，云鬓微斜，又用石黛勾画出精致的眉眼，再加上额头一点桃花烙，当真是美得勾魂夺魄，叫人心折。

清霜的所走的路线显然与莲儿不同，她本身的气质偏淡，又不喜张扬，所以只用脂粉略装点了面容。而那额间的一点朱红，又在她素袍玉簪，清润淡雅的风姿上染了一点烟火气。

如此气质迥异的两个人往台上一站，杜梨便听得头上的屋顶似乎都要被食客们的欢呼声给掀翻了。

“呵呵，看来你这一招果真是出奇制胜啊。”

听到这声音，李二爷顿时笑将起来，一边自顾自饮了杯酒一边说道。

杜梨则略略欠身笑了笑：“二爷谬赞。”

“各位客官们好，奴家名唤莲儿，往后会长期在和食轩的明月楼前献唱，还望各位爷能多来捧场，莫让莲儿的座前空无一人。”

就在杜梨站起来到窗边站定时，走到台上站定的莲儿也开始了自我介绍，她的声音本就婉转，此时又故意带了几分嗔意和幽怨，听在耳中自然更是诱惑迷离，酥麻入骨。

“不会的，莲儿姑娘，我往后会天天过来看你的。”

她的话音一落，对面酒楼上果然有一个依栏而立的公子大声向她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