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一沾上床,杜梨就急忙从旁边扯了被子过来遮在身上,有些委屈地看着他。
“别怕,你身上还有什么地方是我没看过的。”
胡大刚在她身边坐下,看着她委屈的样子心疼至极,用手扶了扶她的手后,便走到屏风另一侧,又将杜梨准备好的衣裳拿了过来。
“快把衣裳穿上,小心凉着。”
将拿来的衣裳仔细放在床头,男人又若无其事地转身,回到屏风后将被杜梨弄得一片狼藉的地面收拾了下。
看男人背对着自己默默干活的样子,裹在被子里的杜梨心中不觉又温暖又不好意思。
原是她太矫情了,夫妻之间就算坦诚相对,也不该是什么难为情的事。
等到胡大刚把一切收拾妥当,杜梨也用正常的速度把衣裳穿好,坐在床边看着他忙活。
见杜梨不再像刚才那样手足无措,胡大刚也放了心,走到浴桶边暗提一口真气,凭一人之力将硕大的浴桶搬起来,轻松挪到了门外。
杜梨这时已将床上的湿被单换掉,舒舒服服地躺进了被窝里,不过经刚才那么一闹,她脑袋里的瞌睡虫已经全部都被赶走了,心情也被某种蠢蠢欲动的念头占领。
过了半晌,外面似乎又传来有人敲门的声音,她听到胡大刚过去开门,同来人交谈了几句,最后对方便把东西放下离开了。
因得屏风已经被胡大刚移到了床前,她此时并不能看到时外面的情景,直到听外面又传来阵阵水声时,她才知道胡大刚这是在洗澡了。
杜梨的脸上刹时更是滚烫。这种感觉与她和男人成亲之初确实太相似,只是她的心境已然与那时不同,不再是紧张和不安,而只羞涩和甜蜜。
过了好一会儿,胡大刚也洗好了澡。
大约是在军中大大咧咧习惯了,他只三两下擦干身上的水,将衣裳一套,便把浴桶搬到屋外,熄灯跳上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