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铺子里教着海燕和胡玉枝处理完桂花,杜梨和胡大刚乘马车回村去了。
这一日在和食轩过得并不轻闲,杜梨走到半道的时候又有些困乏,正眯着眼睛将头一点一点地打着瞌睡,便被胡大刚一手圈过去,靠进了他怀中。
有个舒适的地方睡觉,杜梨自然是满意的。她最近大约太懒惰了,身体也越来越不经折腾,稍稍一累着,便想睡觉。
这回胡大刚并没有提醒柱子减慢马车的速度,而是以一个相对舒服的姿势,将杜梨抱在怀里,看着媳妇儿的睡颜一直到家门口。
直听到方伯和谢婶的声音从外面传来,杜梨才恍惚地睁开眼睛,发现马车已经停止了前进,这才从男人怀里爬出来。
“怎么不叫醒我?都到家了呢。”
胡大刚不甚在意地看她一眼:“无事,正好你也醒了。”
杜梨无奈地看他一眼。
两人回到屋中,茶靡便将新泡的果茶端了上来,给杜梨和胡大刚一人倒了一杯放到手边。
“夫人,明日就是重阳了呢,我今日下午跟谢婶两准备了些材料,明日做些重阳糕来吃吧!”
听到茶靡的话,杜梨先是愣了下,接着点头应下,待茶靡敛身退下去才朝对面的胡大刚道:“听大舅说,你母亲是在你三岁的时候去世的,如今我们既已成亲,不如就趁明日去拜祭一下她吧。”
通过这几次跟刘大富和刘大贵的接触,杜梨倒了解了不少关于胡大刚的事,其中一件便是有关他去世的母亲的。
听得她这话,胡大刚立时心中一动,放下手中的茶盏抬头看她一眼:“好。”
看着对方像是若无其事的样子,杜梨还是忍不住又问:“你好像从来未跟我说过你母亲,是已经忘记与她有关的事了么?”
三岁大的年纪,记不清亡母的事迹并不为过。
闻言,胡大刚又用幽黑的眼睛看了看她,浓墨似的眸中似闪过一抹浓雾,默了一瞬,才朝她道:“记得,不过不多。”
“哦,那你跟我说说,她是怎样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