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她矫健的身手,杜梨不禁笑了笑,道:“我记得屋里有把伞,原是我上回到城里遇到下雨时买的,今日刚好拿出来给你们用。”
谢婶连连摆手:“那可使不得,伞还是夫人留着自己好,我戴斗笠便成。”
听到她的话,杜梨只笑笑,回到书房里围了一圈,再出来时手里已经多了把伞。
“一把伞而已,你只管拿着用,这样干起活儿来也方便些,若是不够,下回我和你主子到城里再买几把回来便是。”
见她如此说,谢婶立刻感激地接下,打着到菜园里摘了一把菜回来,便开始忙着做早饭了。
杜梨洗漱完在屋里找了一圈,不见胡大刚的人影,便忍不住打着伞走到院子的侧门边瞄了瞄,果然看到他和方伯及柱子三人穿着蓑衣戴着斗笠在园子的围墙下忙着清理淤泥,免得被雨水都冲进新修的水渠里去。
想着这个工作确实耽误不得,杜梨便也没有惊动他们,又打着伞径自回了屋。
花一上午的时间看完书,杜梨其余的时间都过得有些百无聊赖。除了早上和中午同大家一起吃饭,便只剩她一个人在屋里了。
直到半下午的时候,胡大刚和方伯他们终于将一整条水渠都清理好了,从园子里回来。
杜梨看他们各个都淋得一身湿,急忙命了谢婶去烧水让大家洗澡。待胡大刚回到房间时,又张罗着亲自帮男人擦了头发。
感觉杜梨柔软小巧的手指在自己头皮上蹭来蹭去,胡大刚胸口也跟着热乎乎的发涨。
自从母亲死后,就从再没有人为他做过这些。
想着,面孔像钢铁一般冷峻的汉子不禁也有些动容,只得深吸一口气把这股情绪压下去,不让杜梨发现。
杜梨呢,只专心帮男人擦着头发,心里什么也没多想。反正对方也时常为她拭发,她为对方偶尔做一回也不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