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是劳动强度大的原因,男人身上的衣裳基本湿透,脸上和脖子上的也像被水淋过似的,连裤腰也湿了一圈。
杜梨手里正准备炒菜,见状急忙放下锅铲,拿茶壶给他倒了一碗茶水送过来。
不想她才刚端着茶碗转过身,却见站在院中的男人突然抬起膀子一抡,将上衣给撸了下来,一身结实精壮的腱子肉就这样大咧咧地暴露在杜梨面前,让她看得脸上神色瞬间一滞,连目光都不知落在哪里好了。
而胡大刚却似乎并未发现她的异样,放下手里的锄头便主动迎了上来,接过杜梨手里茶碗便仰头灌了下去。
在胡大刚仰起头的时候,杜梨还是忍不住抬起眼角朝他瞥了一眼。正好看到一滴汗水顺着男人的脖子滑下来,沿着胸口一路流到肌肉纹理分明的腹部,最后沁入湿透的衣料上消失不见了。
看着那圈被汗水湿透的裤腰,杜梨脸上禁不住发热,正要收回目光,眼角的余光却突然瞥见胡大刚肋骨的地方似乎有几块颜色深浅不一的斑块,看着像疤,但形状却有些奇怪。
这时候,胡大刚刚好喝完茶把头低了下来,看着杜梨发愣的样子,立刻朝她狐疑道:“怎么了?”
杜梨闻言反应过来,马上收回目光微微朝胡大刚脸上晃了一眼,旋即转身回到灶上低头装作切菜的样子道:“没什么,饭要等一下才能做得,你先去屋里歇歇。”
大约是觉察出杜梨躲闪的态度,胡大刚在原地看着她征了片刻,然后也没说什么,到院里的箩筐前把脏衣服丢进去,便像平时一样拿布巾洗起手脸。
杜梨脸上不动声色,心跳却已经乱了章法。心不在焉地把切好的萝卜腌肉炖进锅里,又去取了一条腌鱼过来正打算切,却见胡大刚又光着膀子晃进来,闷不吭声地钻进了灶膛下。
杜梨看得眉心一跳,原本切在鱼上的刀差点落在自己手背上。
这家伙是怎么搞的?就这么喜欢光着膀子走来走去么?这叫她一会儿怎么跟他商量养水浮莲的事?
她一边想一边慌乱地低下头,却没发现坐在灶下的胡大刚已经发现了她的异样,狐疑地朝她看了两眼。
直到好一会儿,杜梨终于处理完了鱼块,见胡大刚依旧在灶下坐得稳于泰山,只得妥协地放下手头的活计到房间替胡大刚翻了件衣裳出来,拿过来丢给他道:“还没入夏呢,你光着着膀子就不怕感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