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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带我来这里喝酒?”安室透站在玄关处,目光扫视着里面的摆设,侧头发出疑问:“这不是你家吗?”
“对啊。”琴酒语气淡淡的给出肯定的答复,语气里满是‘你怎么明知故问’的慵懒:“你之前不是还来过吗?”
绿色的眼眸微微一扫,琴酒给出提示:“之前送外卖的时候。”
安室透:“…………”
“所以——”日.本.公.安的精英问:“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他定定凝视这琴酒的背影,试探道:“不会是和之前我们在凤凰城出任务的时候一样吧?”
一年前他们去凤凰城的时候,正值天降大雨。
连绵不绝的大雨下了整整三天,琴酒又不愿意外出,于是他们只能守着安全屋里可怜巴巴的一些事物度日。
——直到安室透忍无可忍出门采买。
“事先声明,这次你别想用一杯bourbonco打发我。”安室透一本正经。
只是他似乎因此想起了什么有趣的事情,说这话的时候,目光中隐隐含笑。
“放心吧,不会的。”
琴酒连鞋也没有脱径直走进室内。
“这里很快会被组织查到,我要整理一下要带走的东西,然后带去安全屋。”琴酒简单的解释了一下,不过并没有透露自己安全屋的地址。
“所以……你是不打算再——”安室透没有说下去,不过琴酒已经明白的他的意思。
“对,我不打算继续假死计划了。”
银发男人并不意外安室透会猜出自己‘假死’这件事,毕竟,在看到原本应该葬身大海的自己完好无损的出现在东京——看样子比他们还早回来——傻子都能想到有问题。
安室透又不傻。
这个问题,刚才的席拉也问过,而琴酒也不介意在解释一遍:“计划已经□□扰了,我也没有‘非死不可’的想法,所以没必要继续了。”
金发青年看上去似乎松了一口气。
琴酒茫然的眨了眨眼睛,对于安室透的反应有些迷惑。
他定定的看着金发青年,随后在对方无辜的视线中挪开目光,放弃深究。
“你先休息一会。”琴酒看似无意,抬了下颚目光看向沙发:“等我收拾完了,再去酒吧。”
金发青年扬眉,紫灰色的目光凝视着他。
琴酒坦然与他对视。
良久,安室透率先挪开视线,轻笑着回答:“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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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室透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
他先是茫然的眨了眨眼睛,在客厅沉沉的昏暗中茫然的凝视了一会天花板,才恍惚回神。
得到休息的大脑清明了很多。在他彻底清醒之后,安室透从沙发上坐了起来,转头四顾,却没有在客厅里找到银发男人的身影。
只有一个已经被整理好的黑色行李箱正被放在玄关处。
金发青年微微蹙眉。
然而还没等他做出什么反应,就听见身后传来开门的声音。
银发男人从书房里走出,一片昏暗中,琴酒的表情看不分明。
在目光扫向安室透的那一刻,他微微扬眉:“你醒了?”
“嗯。”
琴酒抬手按下身边的灯光按钮,明亮的灯光一瞬间照亮了整间客厅,也让刚刚才习惯了客厅昏暗的金发青年有些不适的微微眯眼。
等到安室透逐渐适应过来后,就看见琴酒已经于他面前站定。
“走吧。”银发男人开口,声音低沉醇厚,带着微微的沙哑。
安室透无声点头。
琴酒带安室透去的那家酒吧,名叫lemon。
这间酒吧已经开了很长一段时间了,规模也在渐渐扩大。
因为种种原因,它的客户已经很少看见组织成员的身影,只有一些曾经常常关顾的干部,还会偶尔去一两次。
也说不清究竟是怀旧,还是别的什么。
吧台上的调酒师已经换了一个,据说原先的那一位请假回老家了。新来的调酒师约莫三四十岁,静静的站在吧台后调酒,手法娴熟的摇晃着雪克壶。
大概是工作日的原因,今天酒吧里的顾客不算多——当然,也不少。
琴酒和安室透对视一眼,随便找了个相对偏僻的角落坐下。
物是人非的错乱感让琴酒恍惚一瞬,而他的异常也落在了安室透的眼中。
“你以前……经常来这里?”安室透提出猜测,语气很平静。
平静的与酒吧的喧闹格格不入。
不远处的舞台上,驻场的乐队正在激.情四溢的唱着最近流行的歌曲,迎来观众的一阵欢呼。
琴酒的声音,在这样热闹的氛围中,显得愈发清冷:
“也不算经常……”
他一边回忆着,一边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贝尔摩德告诉了你多少?”
安室透笑容一僵,试图转移话题:“怎么忽然这么问?”
琴酒轻笑一声:“放心,我不会为难你的。”
他的绿眸清冷,在酒吧五光十色的霓虹下显出好看的光:“只是我总得找她算算账啊……”
虽然这么说,不过琴酒的语气中,似乎也没有什么怒气。
安室透试探性的看着琴酒一眼,似乎在确定他的表情是不是暴风雨前的平静。
“其实,也不多——”
这边安室透还在犹豫着不要卖队友卖的太痛快,那边琴酒已经招来了酒保。
银发男人点了一杯杜松子酒,询问了一个相对常见的品牌后选择了自己偏好的那一款,然后将目光看向安室透。
“没关系……”他轻描淡写的打断了金发青年的思路,唇边露出一点笑意:“我们可以慢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