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琴酒表示:…………
席拉姑娘这些天也不轻松,不仅有哥哥需要照顾,还要帮自家后辈处理烂摊子。
首先,忽悠人之后立刻辞职是不行的,怎么样都是不可以的,不想被分分钟揭穿就立刻立即马上给我麻溜的去上班,好歹再打个三个月零工才行。
因为——“那时差不多就临近期末了,大学生期末考试压力大,辞职专心准备复习,也算说得过去。”席拉有理有据。
对此,小谢表示去打工没问题,完全没问题,反正打打零工比窝在办公室里用电脑查情报方便多了,但是吧——
“我能不能不把发型染回去?”
“原来你也知道你的发型……很‘完美’呀!”席拉不轻不重的讽刺,看着后辈黑发中仍存在的那些顽固因子,表示相当的不忍直视。
小谢:“…………”
“说起来——”席拉慢条斯理,悠悠扬扬的说,她的嗓子清甜,饶是这样一波三折的调子,都能演绎着不令人反感:“你的头发,还真是‘顽强’啊。”
小谢对此也是十分无奈:“……我也很绝望啊!”
这一句话中隐含的崩溃,看起来是实打实的。
席拉噗嗤一笑,忍不住上手揉了揉后辈的黑发,一本正经的劝诫道:“等完事后去做一个头部结缔组织群体切割术吧。”
小谢茫然的眨了眨眼睛,看上去十分懵逼,实则宛如卖萌:“哈?”
席拉轻笑一声,推开小谢的脑袋——其实平心而论,手感还不错:“剪发呀笨蛋!”
“对了,在此之前,别忘了坚持三个月啊!”
虽然小谢再三表示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我就是饿死、从这里跳下去,我都不会把头发染回去的!
然后嘛——
你知道的,人类的本质是什么。
咳咳。
所谓做戏做全套,小谢最终还是委委屈屈的去继续他的打工生涯,不得不说,这或许也是某种程度上的‘一物降一物’了。
波本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他也是一个相当敏锐的人,几乎是在他得知芝华士的消息之后,第二天就申请了一个外调任务,试图证明自己的清白。
然而某些事情还是见仁见智的,至少这一出在某些人看来,颇有些试图逃跑的感觉——自然,朗姆并没有批准。
贝尔摩德还是有点靠谱的,秉承着看好戏的出发点,金发美人稍稍提醒了波本一两句。
不过后续就有点令人惊讶了,在之后的几天里,她居然还是为波本提供了不少帮助。虽然行动挺隐蔽的,不过还是瞒不住最近一直关注两瓶假酒的gin。
如果是以前的琴酒,这种事情当然是放任自流,毕竟与他无关,他素来不喜欢多管闲事。
事实上,他的事情已经足够多了!勤勤恳恳矜矜业业的为组织工作就算了,别人又不给他发工资!
反正只要不是叛徒,他还真就懒得管。
现在就算是叛徒,他也不想管了。
不过这一次注意到这点之后,琴酒几乎是下意识的想到了什么,若有所思的盯着贝尔摩德看了好一会。
金发女人露出带有少许暧昧暗示的笑,她看上去像一朵又香又美还带着刺的红,实际上则是一朵开的娇媚的野罂粟,不过无论是哪种花,都非常吸引人:“怎么了?”
“没什么。”琴酒收回目光。
他全然无视着大美人的暗示,心里却在琢磨着另一件事。
看起来,安室透找到贝尔摩德把柄,并以此为要挟的事情,就发生在这时候啊……
说实话,琴酒对此……还是有点好奇的。
虽然说,秘密这种东西,他已经知道不少了。
不过当下最为重要的,果然还是——
银发青年扫了一眼身边的搭档,训练有素的fbi精英脸上还是一如既往的冷峻,唯有抬眸对上琴酒眼睛的一瞬间,依稀可见少许的波动。
“基本就是这样。”他表露出任何异样,琴酒便也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具体内容伏特加会告诉你,你和他自行确认。”
“……好。”
琴酒转身,假装没听出这个应答中的犹疑,他顺势将手机放入大衣口袋。
周围很安静——很安静——什么声音都没有,没有车辆行驶的声音,行人交谈的声音,没有大楼施工的声音。
也没有人说话的声音。
想着即将到来的结局,以及【剧情】的一小段落幕,琴酒的心情也十分宁静。
直到——
“gin。”身后传来一声呼唤,短短一个音节,究竟蕴藏着什么样的情绪,琴酒分辨不清。
而他转身的瞬间,对面的人看着他时,眸光沉沉的,面容晦暗的神情,究竟寓意着什么,他也分辨不清。
那个他曾经不屑过、后来承认过,曾经讽刺过、后来并肩作战过,曾经捉弄算计过、后来谈笑互怼过;而未来也即将纠缠着的过客、下属、搭档……以及宿敌。
赤井秀一微微咬牙,在他转身的一瞬间,亦或者看见他面容的一瞬间,fbi紧皱的眉舒展开来,随后对着他勾起了唇角。
这是一个微笑。
“gin。”他的宿敌对他说,“goodluck。”
祝你好运。
成吧。
那么赤井秀一,也祝你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