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北閪国主唐承设宴宴请商垣珩派来的使臣,却在宴中见到自己的嫡长子唐寅似乎面色不善,唐寅一向不同意攻打大晋的计划,眼下唐承宴请这攻打大晋的盟友,唐寅没有好脸色,却也没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出于一向对长子的回护,唐承也不会管什么。
宴会结束后唐承便回了寝宫,却听着外头有人来报,太子求见。
唐承遂命人通传,他和唐寅的关系倒不像大晋皇室那般,唐承一向宠爱唐寅,只是如今这样夜深来也是少见,唐承也摸不准唐寅来是有什么事情。
唐寅入内之后行过礼,便也一眼看到了唐承放在桌面上的药盒:“父皇可还在用药么。”
“是啊,”唐承并不是有什么大的病症,只是年老之后不免也有长生的想法,即便没有这么过分,也希望能长寿一些,徐尚书金的药就是这么个功效,但是这能骗得到唐承却骗不到唐寅,这也是唐寅一心想要去了徐尚书的原因,“徐尚书这药好用,这几日朕都觉得比往常好些,寅儿,你此来所为何事?”
“儿臣不知此时当说不当说,”唐寅对开战的不满从来就没隐藏过,眼下要说这个事情,不免有些为难,“父皇也知儿臣一向不喜战争,但因此次攻打大晋为我北閪好,也就接受,但如今这事,算是超出了儿臣的忍耐底线。”
唐承也知道这事情,但也因为唐寅一向懂事,也没为此说教,如今听他这么一说更是疑惑:“有什么事不能说给朕听的。”
唐寅听了这句似乎更是为难,咬了咬牙,才道:“儿臣前日收了一位在药理上颇有建树的客卿,今日他回来时,说儿臣身上带了毒。”
唐承吃了一惊,今日宫宴唐寅将苗绛禹也带去,唐承对这个在唐寅身后的年轻人也有些印象,知道看起来这也是个有料子的,如今听得这么一句不由大惊,唐寅不仅仅是北閪的太子还是他最疼爱的嫡长子,竟然有人敢在他的眼皮底下给唐寅下毒。
唐承大怒:“岂有此理!朕诚心合作,商垣珩如此对北閪,当真欺我北閪无人。”
唐寅也没有想到这是这么容易就成功了,他不知道的是,恰好是这天商垣珩派来的人自作主张在谈判的时候在唐承面前提起了他,并且大有用他威胁唐承的意思,如今两件事情合起来,倒是更容易让唐承相信。
唐寅的计划可不仅仅是这样,这后面自然还有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