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这是怎么了?”两人正互不相让的对峙,忽闻一声惊呼,外出的黄奶奶回来了,见黄菲儿发丝散乱,嘴角淌血的跪坐在地上,而黄莘儿搂着脸上尽是泪痕的黄义,瞪着自己的二儿媳妇,不禁呀然问道。
院子里的几人都一时间失语了一般,不知该怎么解释这场乱剧。
傍晚时,去做散工的老三黄海和杀猪的黄河回来了,一进门就感觉今天家里的气氛不太对。
饭桌上零零星星摆着早上的剩饭,黄奶奶和黄爷爷脸色阴沉的坐在桌前,而两个媳妇也都面色各异。
黄海到底不如黄河会看事儿,才坐下看见黄菲儿脸上的伤,便好奇的问道:“菲儿脸上这是怎么弄的,被谁欺负了?”
老三媳妇闻言连忙拉了拉黄海的袖子,示意他别说话,老三更是疑惑,不过也看得出家里人脸色都不太好,此时再多说可能会惹祸,便就着两馒头嚼了两口,干了一天的活,累的不轻快,回来还吃不上个热菜热饭,心里其实挺膈应的。
一家人不声不响的吃着一点热气也无的晚饭,期间没有人再出声,气氛压抑到极点时,黄莘儿出声道:“爷爷奶奶,我想把义儿和菲儿带到城里去,我平时不在家,顾不上他们俩,正是学习的时候,若是耽误了也不好。”
黄莘儿的话仿若一颗石子,让整个湖水都起了波纹,老二媳妇当即放下了筷子,“怎么,想跑?”
黄河瞪了自己媳妇一眼,“好好吃饭,有你说话的份吗?”
老二媳妇眼泪唰的掉了下来,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而今天打人的根本没有她一样。
“怎么叫没有我说话的份了?黄河,我今天差点就被你的好侄子给杀了,我告诉你,我要报官,黄莘儿,你休想带着他们两个跑了。”老二媳妇叫嚣着说道。
“怎么回事?”黄河莫名的问道。
“哼,今天我一进家门,黄菲儿像疯了一样,打我撕扯我不说,还污蔑我,我不过嫌弃她拉着我的袖子不放,退了她一样,平时也没见她这么随风倒,今天倒成了个纸片人,自己就倒地上去了。”老二媳妇冷哼一声,这颠倒黑白的功力,真是让黄莘儿佩服佩服。
根本就不是这么回事!黄菲儿见大家把目光都集中到自己的身上来,急得不行,想要反驳这个满嘴谎话的二婶,奈何牵动了嘴角的伤口,疼的嘶了一声,黄莘儿拦住她,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示意她莫急,让自导自演这场家庭伦理大剧的黄家二婶,继续将戏演下去。
说完了黄菲儿的不是,老二媳妇继续怒斥黄义的罪行,她用余光扫了黄莘儿一眼,见她无话可说,心里底气更足了,“黄菲儿自己倒在地上,正好被黄义看了个正着,这孩子竟举起咱们家挑水的扁担来想打我,被我抢了来,竟跑到屋里去拿了把匕首出来,想要把我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