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老六眼中有些慌乱,今天遇到的邪门事儿太多,让他对眼前这个吴家大少早已改观。
该死的,回去之后一定要找那人讨个说法!
不是说这废物少爷已经死了么?
不是说是一个草包废物么?
现在这情况,谁他妈家的废物能能想到这些法子?
冯老六虽然不相信吴庸真有办法治活板车上的人,可他不敢冒险。
万一那人真没死,他杀人讹诈的事情不就败露了?
他见着官差没有阻挡吴庸的意思,自己便横身挡在板车前,说道:“你这庸医害死了我兄弟,现在还想对尸身不敬?哪怕是尸检也是仵作的事儿,你小子莫不是想再尸体上使手段?”
末了,他像是恍然大悟:“哦...一定是你想使什么手段吧?!之前那个什么水盆,也一定是搞了把戏!”
冯老六转而朝着官差,义正言辞地说道:“大人,你不能让他再碰我兄弟的尸体!”
吴庸微微偏头,嘴角露出了玩味的笑意,道:“哦?你这么怕我救活他,莫不是有什么阴谋?”
“这吴家小子不会是昏了头了吧,他哪里有什么本事救人?”
“不错!一个废物罢了,自己都是一副要死了的病秧子样,还有本事治别人?”
“这人都死了这么久了,怎么可能还治得活,他还真把自己当神仙了。”
“这废物要真是能把人医活了,老子当场把板车吃了!”
......
没人看好吴庸,哪怕知道他医药世家的大少爷,可众人却也都清楚他只是一个不学无术的草包罢了。
那官差显然也不傻,显然以为吴庸再耍他们,冷哼道:“少废话,都带走!”
吴庸道:“官差大人,我只需要十息时间就能能让那人活过来,何不让我试试呢?”
官差难掩厌恶,怒道:“闭嘴!休得胡言乱语,明明已经是个死人,你说能医活?你以为你是阎王爷?”
吴庸知道这官差不相信自己,眸子一转,说道:“官差大人,你们常年接触凶杀案,一定看出了板车上人的伤口的痕迹有古怪吧?”
没等那官差回答,他继续说道:“伤口下宽上窄,由左腹至胸,入肉一指...这伤口显然是有左人反手抽刀,近身刺杀所致。凶手是个左撇子,而且应该是受害人认识的熟人,才能乘其不备。”
众人都知道,冯老六就是一个左撇子。
说完,吴庸看了看冯老六,嘴角微微上扬,“冯老六,你能解释一下你衣服上的血迹是怎么回事儿么?”
官差们听了吴庸的话,再看了看伤口,显然并不觉得他是在胡说八道。
冯老六一脸无所谓道:“我抬我兄弟的时候沾了点血怎么了,有什么好奇怪的?”
“近身刺杀,难免被伤口被溅血。那么近的距离,溅射的血液痕迹和涂抹上去痕迹的完全不同。”
吴庸没多解释,转而又说道:“算了,解释这么多你也一定会狡辩。让我把他救活一切不就真相大白了?”
官差们对凶杀痕迹都再熟悉不过,听着吴庸这一番分析,露出了恍然的神色,显然是认可了他的推断。
现在一看,明明是一桩假药害命的官司,怕是要变成蓄意凶杀讹人案。
而这一想,官差们自然把冯老六当成了头号嫌疑人。
能破这样的命案,可是大功一件。
那官差头头显然动了心思,朝着吴庸说道:“既然你想试试,那你就去。给你一炷香的世间,若是治不活...哼,我会让知道衙门的手段。”
吴庸摇摇头,自信道:“用不了一炷香,十息时间足以。”
听这话,冯老六这才慌乱,连忙阻挡道:“大人,你别信这小子的话,他就是一个不学无术的废物,根本不懂医术。他这是想在我兄弟尸体上使手段!”
官差不为所动,“滚一边去,老实待着。再拦着,我就先把你铐起来!”
吴庸径直走到了板车旁,三指从银针包里捻出一根细细的银针,微微屈指一弹,银针发出了阵阵犹如蜂鸣之音。
“哎哟,你看那尸体手动了一下。”
一针插入,板车上的“尸体”就有了反应。
吴庸根本没有停歇,接连抽出了十多根银针,双手齐用,手法眼花缭乱。
“这针法难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