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刀，也需优秀的磨刀石，而孟之堂和孟之寿，显然不是。

就在他考虑要不要将两人斩杀的时候，脑海中，突然有一个声音响起。

“你这样是没有用的。”

杨玄一愣，因为那道声音，竟然是平日里不怎么说话的天珠。

“为何？”反应过来的杨玄随手拨开飘飞过来的能量光刃，一边问。

天珠沉默了一下，然后淡淡道：“六维甲之力，非你之力。”

轰！

犹如一道惊雷在杨玄脑海中轰然炸响，震得杨玄整个人都在发抖。

错了，完全错了。

一直以来，他习惯了以六维甲的百倍增幅来对敌，习惯了沉浸在无敌的力量之中，也习惯了在遭遇强敌的时候，就唤出六维甲来帮他。

但，他忘了。

这根本不是他的力量。

六维甲之力，仅是六维甲之力，当他以六维甲之力对敌的时候，也就是去了最为本源的，对力量的感悟。

可笑他还要以两大皇者磨刀，可笑他还在嘲笑两大皇者不配做他的磨刀石。

可是他都没想一想，他使用的，根本不是自己的力量，而是六维甲的力量。

以六维甲的力量对敌，还想着去磨砺自己的道，如此可笑的事情，他竟然还在沾沾自喜？

光芒闪耀，孟之堂和孟之寿抚着胸口，身形摇晃，远远的站在那里，盯着杨玄。

此时他们的脸上，尽是骇然。

他们的惊色，他们的恐惧，杨玄清清楚楚的看在眼里，看的一清二楚。

但，此时他竟感觉，这种表情，才是对他最大的讽刺。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杨玄自嘲的笑了一下。

这一刻，他什么都明白了。

他明白了为何自己找不到属于自己的道。

正所谓成也萧何败萧何，六维甲在带给他庞大力量的同时，也蒙蔽了他的双眼。

不，蒙蔽双眼的，并非六维甲，而恰恰是他自己。

银白色的铠甲如流水一样涌回他的身体，人珠小雪和地珠小黑一左一右的出现在他的两侧，在看了他一眼之后，也逐渐的融合了进去。

“即便是我死了，也不要救我。”他笑着，声音低沉。

天珠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