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想吃什么?”白泽问向那女子。
啧啧。
傲娇了几百年的上古神兽曾经居然是一个煮夫,这多稀罕啊。
我寻思着这女神仙对白泽至少也得是救命之恩,再造之恩。
两人就站在原地商讨了几句,女子手指点来点去,胡乱指了一通,白泽居然一脸认真得记下,女子心满意足,这才继续向前走去。
我跟着他们,一直到了一个茅草屋前才停下,这屋子不大,茅草盖顶,木板为墙,四周堆着草垛和枯枝干柴,门前还挂着两串晒干了的玉米棒子。
除了炮仗似的玉米棒串子,我更发现了一件诡异的事情,这茅草屋与无间地狱里狗子所住的款式造型一模一样!
简单来说,这种搭建方式很另类,茅草搭得很平整,就好像是用磨盘在上面碾压过几百遍,整个房子像是一个四方形的小盒子,门板粗糙得像是刀劈斧砍的木块拼凑上去。
敷衍之中又带着一丝规正,就是这么个意思。
要说那个房顶,其实当年我在忘川河尽头第一次搭建自己那间茅草屋时,也曾经这么干过,后来是老崔过来监工,把我狠狠嘲笑了一顿,又替我重新拾掇之后,才有了这几百年的模样。
虽然还是很嫉妒这女子“驯服”了白泽,但因为一路走过来的农田和这个屋顶,我竟然也有几分欣赏她,毕竟我们的审美有那么一丝丝的契合。
茅屋的烟囱里飘出袅袅炊烟,烟雾顺着风吹过来,我仿佛看到了白泽那家伙挽着袖子蹲在灶台下生火,他拿着一个长长的墨绿色竹筒,鼓着嘴对灶膛里吹,十分卖力。
烟灰飘出来,雪花片子似的落在他头上,脸上,被他随手一擦就成了一道道黑色的灰迹。
明明他一口灵气就能燎起十里火海,在这儿守着灶一口一口吹柴火,这是……返璞归真?
我再一转眼,那女子竟然从屋里消失了。
去哪儿了?
比起看白泽烧火,我更好奇那个女子的行踪,如果他们俩是同一时期的神仙,现在至少也得是一位上神,但我却从未听闻过三十三天城里有这么一号女神仙,如此说来便只有两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