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镇邪珠?”我问道。
停顿了一会儿,叶定稀才声音低沉道:“如果不是,或许会让你失望。”
在地府里混了六百年,我的确最怕误以为的‘惊喜’那几秒钟,比起那种大起大落怅然若失又哭笑不得的感受,我宁可一直波澜不惊。
可眼下……
“总要去尝试的吧。”我垂眸,嘴角微微弯起一个弧度,“比起承受空欢喜,我还有更害怕的事情,我怕以后再也看不见你。”
入了夜,只要站在稍稍暗一些的地方,我眼前连虚影都没有,看不到四周的环境,更看不到叶定稀。
我从来没有这么想念过他,哪怕他就在身边,哪怕他随时可以近在咫尺。
一个轻柔的,宛如羽绒飘落在额间的吻落下来。
我才意识到他走到了我身旁,弯下腰来,将我整个抱在怀里,“别怕,我还要陪你一起看河粼波光,月影星辰,朝云余晖,浮生若梦,我的梦里只能是你。”
“叶定稀……”我缩进他的怀里,小心翼翼得吸了吸鼻子,声音还是哝哝的,“我爱你。”
……
第二天清晨,天微亮,我便感觉叶定稀的气息靠近耳边,“东倾,他们到了。”
我瞬间灵醒似的睁开眼。
“朱琰找到白泽了?”
“嗯,都在楼下等着我们。”
“好。”
我坐起来,下意识得想揉一揉眼睛,可又一想到这眼眶里血糊糊的,揉了之后说不定更恐怖便赶紧将手放下,站起身来道;“走吧,咱们早些去地府。”
一楼客厅。
因为我的眼睛问题,花荃特地把灯都打开了,我勉强能看到几个虚影围坐在沙发边,地毯上还有一大团灰黑色的影子,旁边极淡的影子应该就是白泽了。
“白泽,谢谢你赶来。”我对着那影子说道。
它没回应我,但我能听到它鼻子哼哧发出的声音,比起以往数百年它对我的态度,如今还真是判若两神。
一旁,朱琰的声音响起,“夫人,云间小师父有话带给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