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眉动目踏花毡,
红汗交流珠帽偏,
醉却东倾又西倒,
双靴柔弱满灯前。
这是李瑞写给我的那首诗,这一回我无法代替茗香登台,自然是跳不了那一曲胡舞,除了将这诗词传递给他,我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法子,能够引得他来与我见一面。
“緑釉,这首诗可是你所作?”兮楉含笑问道。
我暗自一想,便点点头,厚着脸皮将这首诗原创者的身份揽下了。
“闲来无事,随意发挥的,写的不好,兮楉姑娘不嫌弃,我便心满意足了呢!”
兮楉就笑道:“怎么会嫌弃呢,你这首诗写的极好,便是我们京师十大青楼里有才情的姑娘,也是望而不及的。”
“姑娘说笑了。”我谦虚得低下头,就怕将眼底那两份怯意露了出来。
幸好兮楉也似乎丝毫不曾察觉,端着那帕子认真品鉴了几句,然后才道:“如此好诗,只让我一人独享,怕是要辜负你的才学呢!”
我见她话中另有深意,也不遮着掩着,大有一副单刀直入的架势,恳求道:“姑娘,我的确心思不纯,这帕子原本可以在明日还礼与你,可……有一个不情之请,还望你能答应。”
兮楉眼波一动,露出一副了然的淡淡神情,并未当即应下,只道:“姑娘且说来听听吧。”
“是这样的,我来到京师之后,一直很仰慕一位官人,他满腹经纶,博古通今,才高八斗,学富五车,更重要的是形貌昳丽,风度翩翩。
我自知身份低贱,配不上他,可奈何这相思之苦实在煎熬,所以……今日听说他也来了摘星阁,便自作主张写下这首诗,还望兮楉姑娘能帮我传递心意。”
“哦?”
兮楉像是来了兴趣,笑着问道:“究竟是哪家的贵人,能让姑娘如此情根深种,难以自拔?”
“说起来,这位公子你也认识的。”
我故作娇羞一笑,“正是新任翰林大学士李瑞李大人。”
眼前那位就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