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底应该是用老母鸡吊过的,很是鲜香。
一大碗光头白面,被我呼噜呼噜吃了个见底儿,连汤也没剩下,这才酣畅淋漓得舒了一口气。
小丫头从腰间抽出手帕递给我,笑眯眯的眼睛似是小月牙,“擦擦嘴!”
“谢谢。”
我点头道谢,接了帕子擦了擦嘴,却没再还回去,寻思着得找个地方洗一洗再给小丫头。
一旁,刘妈妈又瞥了我两眼,也不知在盘算什么,沉吟了好一会儿,才吩咐道:“溜儿,你带着新来的姑娘去洗漱,换身衣裳再来回话!”
说罢,她就站起身,扭着腰肢走了。
我原以为这刘妈妈也是个心大的,才三两句话就能对我放心,可没想到我跟着一起身,就发现了藏在柱子后面的两个身宽如门板的壮汉,凶神恶煞得监视着我,仿佛只要我敢往摘星阁门口挪一步,他们就能拎着我的后领子一顿毒打。
古代女子,卖身青楼,能有几个是自愿的。
所以只要是开青楼的老鸨儿,手底下总有几个能打的伙计,不为别的,专门变着法儿整治新来的姑娘,棍棒底下出花魁,也是没错的。
“你叫溜儿?”
我故意装着没看见那两个伙计,扭头往二楼看去,见那些花花绿绿的帷幔下,隐约有走动的人影,便又问道:“这会儿的姑娘们都在干什么呢?”
溜儿点点头,俏生生回答:“弹琴练舞,涂脂抹粉,还有唠嗑儿!”
跟我在地府时一样无聊啊。
我轻轻叹了口气,继续道:“溜儿,带我去洗漱更衣吧,回头晚了刘妈妈该不高兴了。”
“妈妈今天不会不高兴的!”
溜儿甩开小手,一边领着我向二楼走,一边压低声音道:“今晚有新姑娘开.苞,京师里好些贵人要来,妈妈数钱都要数到牙掉咯”
啧!
我摸着下巴,心里嘀咕:这是赶上好时候了。
……
卧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