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徐泽成点头。
我顿时眼光一喜,笑眯眯将剩下的半盘子樱桃捧起来,殷勤得送到他面前,谄笑道:“那你教教我,如何能从这梦境里脱困?”
“你是被困在这儿的?”徐泽成又皱着眉头将我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不是本来就在这个梦里的?”
“正是。”
我长叹了一口气,眼神一转,便道:“我原是地府里的鬼差,来人间抓鬼的,可没想到误食了奇怪的东西,让我陷入沉睡,还误打误撞进了你夫人的梦里,这一困就是七八年了,怎么也出不去,愁死了!”
“误食?”
徐泽成低头扫了一眼我捧着的樱桃,一副了然的模样点头,“倒是你能做得出来的事情。”
啊呸!
我一偏头,狠狠朝着草地上吐了一颗核儿。
徐泽成又问道:“你要抓的鬼,该不会是夫人吧?!”
“不是不是。”
我懒懒挥了挥手,有些嫌弃得撇嘴道:“你家夫人虽然身娇体弱,但命长着呢!”
至少再过个几年时间,我与叶定稀他们去拜访徐家老宅的时候,她还活得好好的。
“对了,你虽然师承那个奇怪老头,但也只是学了一些术法罢了,如何能看见我?”我又问道。
凡人能见了鬼,本就是件稀罕事,更何况是在梦境里见鬼,这就跟我在地府里带领一帮鬼差们摇色子,摇出豹子的概率一模一样。
徐泽成摇摇头,“关于这一点,我也没有搞明白,我想办法以自我意识进入这个梦境,就花了两年的时间,就等着夫人画出妖兽的时刻封印它,可没曾想第一次跟随夫人来盛家,就看到你坐在廊下……”
说到这儿,徐泽成不自觉偏开视线,耳根子底下似乎有些粉红浮现出来,“咳咳,坐姿豪放的发呆。”
我一愣,脑子里不禁回忆起那天的场景。
因为盛和暄好久不来了,盛家这个后院也好像再也没有人走进来过,我自然成了一匹脱缰的野马,怎么舒服自在怎么来,趴在树杈上数星星那也是有的,更何况只是在廊下发呆,姿势略微不那么矜持了一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