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我就附身在刚才找到的树干里,一动也不敢动,分外清晰得感受着脚边的潮湿……
等狗子尿完,舒服得打了个颤,他才又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似的愣在原地。
我有些心虚,急忙叫住他,“狗大哥,你忘了还有我啊!”
没有狗子寄生,我根本寸步难行!
可那家伙只是很别扭得回过头,看看自己摇动得非常笨拙,甚至有点不听使唤的尾巴,眼神无比凶狠得瞪我,“你对我的尾巴做了什么?”
完了。
我仿佛感受到来自死神的凝视。
……
“狗大哥……呜呜呜别抛下我啊……狗大哥……”
我已经在院子里喊了一个多小时,连半根狗毛都没有喊出来。
狗子自从进了屋子里,就仿佛消失了似的,任凭我喊破了喉咙也没人搭理我。
就在我非常绝望,甚至忍不住已经要脱离树干,冒着一缕残魄被阳光灼烧掉的风险向前挪动的时候,突然看到了那扇双开合的黑色大门被缓缓推开。
然后,就是白冰洋那个中二少年探出一颗形似叶定稀的脑袋来。
要说起来,为什么我打第一眼就能知道他不是叶定稀呢?
虽然相似度极高,但举止神态还是稍有不同的,至少我家那家伙绝对不会趴在门边,眼睛滴溜溜向着四周张望一圈,然后才迈出一步,这种中二的动作,只有白冰洋才会做。
“白冰洋,我在这儿啊!”
我努力得挥动一根细竹竿似的树枝。
那家伙就看了过来,好生奇怪得盯着我所俯身的树看了半天,才很是迟疑得走向这边。
“夫人,您真的在里面啊?”
“对啊……呜呜呜可算等到你了!”
我委屈得就要落下泪来,但这时白冰洋突然很嫌弃得看着树根处,“咦,怎么还有一泡狗屎?!”
“这……”
自然是狗子为了发泄愤怒的所作所为,要不是我必须附身,只怕它就要压着我的脑袋与狗屎来个亲密接触了。
“别说这个了,你怎么发现我的啊?”我有些心虚得转移话题。
白冰洋挠了挠后脑勺,咧嘴笑道:“哈哈哈,狗子喝醉了,说了几句梦话,还说夫人挂
在树上下不来,我以为他胡言乱语,但花荃非说可能是夫人也来了让我出来找一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