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澡的陈年酒气,我闻着也十分糟心。
可他却傲娇得一扭头。
“没了。”
两个字,把我打发了。
看来,只能买酒了。
“那行,随便哪一种,给我们来……二两吧。”我无奈道。
谁知,刚听到这话,马天边就跟脚边炸了惊雷似的跳起来,指着我破口大骂。
“你当我这儿是什么地方!二两,老子一口口水都不止二两了!你到底是不是诚心做买卖的!别以为你们人多欺负人少老子就怕你们,这里可是流离城,你们能不能走出去,还得看老子的心情!”
这家伙……怕不是属炮仗的吧?
我心中忧愁,只能叹息一声道:“行啊,那你说,我们该怎么交易,都听你的,好不好啊?”
大约是我突然口风一变,马天边一下子没接上,横在半空的胳膊抖了抖,凶神恶煞的脸僵得不知该做何变化。
“等,等会儿,我考虑一下!”
我看他真的转过身去,低着头抓耳挠腮得沉思,心中大约明白过来。
“过去这几百年,怕是没有人比喝酒速度那关,能够比过这个马天边的吧?”
“应该是。”
叶定稀赞同道:“他看起来,好像不会交易。”
可不是么。
这家伙压根就没有想过如何交易,卖酒大约只是一个噱头罢了,他在这流离城里开店的真正目的就是找客人拼酒,但恐怕连他也没有想到,正是因为这酒桶店的特色,反而被流离城中监视着我们的人所利用。
几百年来,也不知多少客人被送进来,然后无辜枉死。
想到此,我便问道:“马天边,你这家店好久没来客人,是因为一直以来,都没有收入,对吧?”
“诶?”
他身子不动,扭转脖子看我,“你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