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吓得后撤一步,“说醒就醒啊……”
那壮汉扶着酒桶站起来,脖子上挂着的一串动物獠牙随着他踉跄的动作发出咔啦咔啦的撞击声。
他眯着眼仿佛迷迷糊糊似的打量我们,有些好奇得开口,“咦,我这儿可是好久没来过客人了呐!”
又是个偏僻的店铺吗?
我与叶定稀彼此对视一眼,又各自打量起那壮汉来。
他到底是真醉,还是装醉,一个酿酒的店铺掌柜,把自己喝成这般酩酊大醉又是做甚?
“你们打哪儿来啊?”
那壮汉靠着牛兽酒桶,虽然距离我们有个一两米的距离,但那股肚子里仿佛发酵了一百年的酒气,还是扑面而来,直冲我鼻子里,熏得我五内纠结。
“流离城的客人,哪儿来的重要吗,就像流离城的掌柜,不是一样不问来历,不问出身?”叶定稀冷冷回答。
壮汉咧嘴,似笑非笑,“哟,还是个老主顾了,行吧,你们既然想要在我这儿买东西,就得先遵守我这儿的规矩。”
“你这儿与其他店不一样?”我疑惑得问。
“嘿嘿。”
壮汉眯眼盯着我,“那是当然,也不怕告诉你们,这几百年来,但凡能进我家店的客人,十个,有九个都得死在流离城!”
我顿时一阵心惊肉跳,“那剩下一个呢?”
“就是我咯!”
壮汉竖起大拇指指着自己,一脸得意。
什么?!
我下意识攥紧了叶定稀的手。
难道说,在暗处监视我们的那个人,想要用这种方式让我们送死?
“你先说规矩吧。”叶定稀依旧镇定。
壮汉朝着我们勾勾手指头,“先来一个,和我单挑,比一比谁先喝完三大缸酒。”
话音未落,他手中一阵浪花似的光雾涌起,
原本只是木板的地面突然浮起六个半米高的酒缸来,每一个缸子里的酒都满得像是随便一碰就要溢出来。
叶定稀飞快扫了一眼酒缸,神情无比严肃,问道:“输了如何,赢了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