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定稀也不管他说了什么,手指间生出一道细微的火光,只是瞬间,狗子就松开我的后脚跟,嗷呜惨叫着往云间那边狂奔,然后一头扎在那孩子怀里呜咽呜咽得不肯再露头。
我隐约闻到了一股焦香味儿,却也没明白发生了什么,不过我的后脚跟得救了,还是很感激叶定稀的。
“幸亏有你。”我冲着他挤出一个笑容。
叶定稀接过朱琰递来的一个指骨大小的白瓷瓶,取出一些白色的类似药膏的东西,亲自替我脱下鞋袜涂药。
“不要紧的,往常我被狗子咬,一会儿就不疼了。”
我强忍着疼痛与他道。
叶定稀也不说话,埋着头很认真又很细致得涂药,直到那白色黏糊的膏药涂满我整个后脚跟,他才又重新替我穿好鞋袜,扶着我重新从一块小礁石边站起来。
“好一些了吗?”他问。
我尝试着动了一动脚腕,别说,这药膏好像很管用似的,清清凉凉的,抹上去之后真的没有那么疼了。
“嗯,好多了。”
还没等我来得及问这药膏到底是什么,守着舱门的二副官已经发话。
“三根狗毛。”
我捏着方才那些揪下来的狗尾巴毛,仔细看了看,三根还有余呢,面对这种贪心的二副官,我肯定不能尽让他贪了便宜,便不动声色得将余下狗毛全部揣进怀里,只留了三根在手中。
叶定稀搀扶着我,一起走到舱门口,将那三根狗毛递到二副官手中之后,他那副手骨居然还保持着摊开的姿势。
“还有刚才那瓶药,给我。”
贪得无厌!
我心里鄙夷,脸上却不敢显露,恨恨得咬了咬牙。
要不是为了进城换那劳什子工具,我们才不惯你这臭毛病!
叶定稀此刻也显出不悦之色,不过他也只是迟疑了一瞬,便招呼朱琰将药瓶拿了过来。
二副官收起药瓶和狗毛,这才朝着身后两个水手示意。
“给他们签入城协议!”
还有协议?
我正好奇,便看见其中一个水手凭空拿出一张泛黄的纸和一直羽毛做成的炭笔。
叶定稀接过来,很快签下大名,他的动作很快,我甚至没有来得及看清楚协议上写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