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三确认,得死指着的方向的确是我无疑,才疑惑问道:“刚才不是不信我么?”
“别废话!”
得死神色难看,眼
光却闪烁着精明,大声道:“你只管听我与得老辩论,谁是谁非,你给个痛快话就行!”
“我可提醒你啊!”得老连忙上前插话:“得死是寺里出了名的坏水肠子,你要是偏帮着他说话,就是得罪整个一禅寺!”
好大一口锅!
我看了看身边叶定稀一眼,他投来一个放心的眼神,我便笑呵呵道:“行啊,既然你俩都认下我这个公正人,那就让我来好好听一听,你俩到底谁偷了烧鹅。”
啪。
说完,我一屁股坐在唯一还没摔烂的木凳上,大大方方得迎上二人目光。
接下来,得老与得死两个和尚又分别将整件事阐述了一遍。
得老所说,从下山采办开始,去了何处,各买了些什么,花费多少,剩余多少,途径之地,事无巨细十分清楚。
直到他后来上山回来院里,走进厨房,又外出一趟,然后再回去,却发现其中一只烧鹅不见踪影。
再换得死,据他所说,他的确是亲眼看着得老上山,手中提着大包小包,并且飘着肉香,所以他是知道得老买肉回来。
但他从始至终也没有跟踪过得老,只是到了该生柴的时间,他才去了一趟柴房,然后得老马上冲进来指责他偷藏烧鹅的罪过。
乍一听来,各执一词,实在无法判断。
我便问道:“那只烧鹅呢?”
“还在柴房里!”得老得死异口同声。
看来,两人其实都不在乎那烧鹅的。
我又问道:“得老,你说进去厨房放下东西,然后又出去了一趟,是去做什么了?”
得老就笑起来:“你管我去做什么?总归不是去偷烧鹅的!”
我的眼神幽幽转到他胸前茂密之上,一语不发,场面竟一时冷了下来。
直到得生微微睁开眼缝,似梦非梦,似醒非醒道:“得老,女施主问话,你回答便是。”
听得住持开口,得老又拉下脸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