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倾姑姑,您可在休息啊?”
这软绵绵带着糯劲儿的声音,我自能瞬间耳听辨人。
“小白!”
我慌忙起身,脚下颠来倒去。
“怎么办?小白来了,小黑肯定也来了,你……我……我们……”
“东倾,我该走了,你会想我吗?”
叶定稀才当真是气定神闲,这危难关头,竟然还调戏本姑奶奶。
“你赶紧找个地方躲起来,我去打发了黑白无常!”
关键时刻,我没把他交出去邀功,还真是匪夷所思。
等我脚步匆匆推门出院,便看到小白领着两盒糕点,颇有一种大年初一走亲戚的喜悦感。
“东倾姑姑,我们去逛了一趟京城,给您带了驴打滚和红豆酥!”
记“小白侄儿太客气了啊!”
我扑上去,格外亲切热情得抱住他,踮着脚搂他肩膀,将他往反方向引去。
小白被我长辈的热情感染,也越发笑得春意盎然。
“姑姑,您今日怎么了?像是遇着什么大喜事。”
“哈哈,哈哈……”
我干笑两声,脑子一转便随口道:“最近不是听说血池地狱里池水泛滥,我梦中得一妙计,正好能解了这燃眉之急,自然是大喜事啊!”
“太好了!”
小白也跟着高兴:“听我哥说,这两日崔大人为了血池的事情,正愁得茶饭不思呢,稍后我便去回禀崔大人,也好教他放心。”
“呵,好,真好。”
我含泪摸了摸小白的脑袋。
一旁,黑无常的脸不知怎的,沉得可怕,乌云盖顶一般,朝着我俩走过来。
“走了,小白。”
他正眼也不带给我的。
素日里,小黑便是这德行,我见怪不怪,只不过今日怎的更别扭了?
我正纳闷,小白已经随着小黑离去,远远还听得两兄弟交谈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