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林外门符师据点。
元智神色凝重的看着秀缘,符师据点一夜之间被毁,来人实力定然不弱。虽然符师修为大多在道人境界,但平日据点常驻有十位符师,若非是压倒性的力量,否则不可能全灭。
“殿主!此事蹊跷,内堂之中没有任何打斗痕迹,若是寻仇,不至于全被诛杀,如今尸体也未曾留下。且外门符师多与世俗接触,并未与道门势力交恶。”元智说道。
“最近这里可有接到什么任务?”秀缘问道。
“我不知情,我从青城出来路过此地,只为打探长白山的情况。林子,你可知道?”元智问那青毛小子。
“二叔这么一说,我到是想起来了,就在前天傍晚,有个妇人不知道如何求到了门口,说他男人被勾了魂魄,请先生救命,之后两位先生心慈,便跟随妇人去了,此事耽搁了一夜。到第二日,两位先生却是带伤而回,我是外堂打杂的,不知内情。当夜,就有恶人闯了进来,蒙头藏面,看不真切。”林子说道。
外门符师可不是在街上游荡的江湖术士,除非有人引荐,或者遇到阴魂鬼物作祟才会出手。处理这些案子都是要收取高额回报的,但对方若真是贫苦人家,则因人而定,或是一粥一饭,或是随身之物,绝不会无偿做事,坏了规矩。
“那你可知道那妇人住在何处?”元智问道。
“这个自然不知。”林子回道。
“内堂虽无打斗痕迹,但有阴气未散,应当是昨夜有人释放厉鬼,否则阴气不会如此浓郁,一夜未散。”秀缘道。
“释放厉鬼,豢养阴魂鬼物,蒙头藏面,难道是?”元智一惊,想到了长白山上遇到的黑衣人。
“应当是这些人。只是为何会对符师据点出手?”秀缘肯定道。
“莫不是前晚外出,帮那妇人驱鬼的符师无意撞破了什么内情?”元智疑惑道。
“不论是何缘由,找到符师魂魄便知,为今之计只有招魂,别无他法。”秀缘说道。
“若是符师魂魄被拘,能招来吗?”元智担忧道。
“只能一试!去取一件此地符师的衣物来,再准备供桌,我要开坛引魂。”秀缘吩咐道。
林小楼和熊大坐在一旁完全插不上嘴,两人竟然都歪在椅子上睡着了。秀缘微笑摇头,这二人可真是心大。
午夜子时。
内堂院子里,一张供桌位于中央,桌上放着一只香炉,燃起三柱清香。左右各有一尊烛台,案前放着镇尺和毛笔,压着一张黄符。黄符左右各放着一只大碗,分别装着公鸡血和糯米,桌下放着一只灯笼。
秀缘负手立于供桌之前,时辰已到,便开始作法。秀缘拿出灯笼,叫元智提着,再用毛笔沾公鸡血画招魂符,口中默念法咒,取了一件符师衣物在灯下点燃,随后符纸一甩,贴在了灯笼上。
“灯明照前路,亡魂听指引,九幽开大门,游魂避其踪,积宿愿之精,有名自来寻。起!”秀缘两指一夹烛台上的烛火,向灯笼甩去,烛火似瞬移一般在灯笼内点燃。橙色火光一阵摇曳,要熄灭之际,嗖的变成了幽绿色,且幽光大盛,犹如鬼火。
“元智!放开灯笼!”秀缘说道。